如今,連弟弟可能都守不住。
他保護不了弟弟,也沒辦法将一然送回去,更沒辦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真沒用……
從櫃子中拿出一瓶酒,拔掉塞子便往着嘴裡灌,信息素不穩定的情況下喝下如此多的酒精無疑是自虐。
“季森羨,你幹什麼?!你竟然在姨媽期喝酒……”
季林林和她說過,信息素不穩定的時期也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期,阮一然自動将其代入了女性的姨媽期。
酒精吞噬着季森羨逼迫自己理智的意志,看見阮一然的那一刻,所有的緊繃頃刻間全數斷開。
他放肆解開自己領間的紐扣,故意露出脖頸間平時總是藏匿的腺體,因為總是壓制,所以腺體如今在酒精的刺激下透着不正常的紅潤,肆意散發專屬于他季森羨的信息素,隻希望能夠蠱惑眼前這個遙不可及的女孩兒。
沖上前去拿下季森羨嘴邊的酒瓶,因為身高的差異,迫使阮一然靠近眼前的男人,可沒想到以往還将她往外推的男人竟然環住她的腰身将她緊緊護在了懷中。
他的唇色很淡,像被水化開的桃花汁液,偏偏下颌線利落得近乎傲慢,在酒精的渲染下,将季森羨從溫潤變得妖娆而豔麗,又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季森羨。
“我把自己給你标記好不好?”
緊貼阮一然的耳畔,說着阮一然似懂非懂的話語。
标記?
如果她沒記錯,季林林說過這個詞語,他說高雲庭暫時标記了他,所以季林林懷孕了……
所以……季森羨也想懷孕?
這個……她不是不想,她是不行啊。
太監逛窯子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瓷白肌膚下浮着淡青色的血管連接着躁動不安的腺體,季森羨微微蹲下身來顧及着阮一然的身高,将自己脖頸間最珍貴的東西毫無防備地呈現在阮一然面前,蠱惑着她道:“乖,試着咬一口看看喜不喜歡……”
是他逼她的!
咬就咬!
引人入勝的信息素如洪水一般湧入鼻腔,阮一然瞬間沒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她已然安安穩穩睡了一覺,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不敢确定是真的還是在做夢,她來不及穿上拖鞋,便沖出房門急于向季森羨求證。
殊不知在大廳中竟然遇見了昨天讓季森羨緊張的高大男人。
“昨晚是你動了我的未婚妻?!把你丢進狼圈裡喂狼可好?”陰冷的嗓音含着暗刀恨不得将阮一然淩遲處死。
高天宇從不與弱者計較,但眼前這個像侏儒的Omega敢和他搶季森羨,他不介意親自動手将其千刀萬剮。
“一個低級的Omega也敢和我争?連信息素都弱得讓人覺察不到,你覺得你能拿得下我的男人?”
再遲鈍,阮一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原來昨天的那個男人和季森羨可能有一些關系,但能确定的是季森羨不喜歡他。
所以她是在和一個男人在搞雌競還是雄競啊?正主呢?她是不是得朝着季森羨委委屈屈喊一聲老公你說句話啊?
高天宇帶着強盛的氣息一步一步逼近,可卻一點也沒将眼前這個發育不良的Omega逼退,那雙漆黑靈動的眼眸之中帶着的玩味笑意,像是在戲耍他一般,越加讓他怒火中燒。
眼前這麼一個弱小的Omega憑什麼敢這樣和他對峙。
以為不說話就能躲過一劫?今天他就讓這個孱弱的Omega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頂級Alpha的力量。
可還未等着高天宇帶着他那滿含侵略攻擊的信息素靠近,季森羨便及時出現,将阮一然護在了身後。
冰冷的器械死死瞄向高天宇的額頭,季森羨的眼神全然都是冰冷的寒意,他知道剛剛的高天宇是帶着殺意靠近的,若是他晚來一步,後果都是不可想象。
“你竟然為了這個殘廢侏儒要殺我?”高天宇滿滿都是不相信,可卻絲毫不曾懼怕指着自己額頭的那把武器,眼神死死盯着季森羨身後的阮一然,全然都是躁怒。
“你說誰是殘廢侏儒?”從季森羨走出,阮一然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雖說不是禦姐身高,可也不矮!
“季森羨是我的人,我勸你最好滾得遠遠的,不然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絕對力量。”
好好好……威脅她?
雖說這個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可誰說女孩子就一定不行呢?
垮下眉頭,阮一然一臉委屈,本就明亮的眼眸帶着些許似被吓出的淚花更加惹人憐愛,往常見到的阮一然都是張牙舞爪般從不吃虧的兇怒,如今好似真的被吓到一般。
她轉身環住季森羨緊窄而有力的腰身,埋進季森羨胸膛哭訴:“哥哥,你看他……”
“把你的髒手給我從森羨身上拿開!”高天宇怒火中燒,可因着額頭上的器械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怕死,如果季森羨想要打死他随時都可以,但是!就算是他死了,季森羨也是屬于他的,别人休想染指!
高天宇越說,阮一然越是緊緊貼住季森羨撒嬌,那雙小手甚至都觸碰到他從未涉及的脖頸間處。
這個侏儒在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