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璎和小王爺趕到庸王府門口的時候,魏國公剛剛帶人進院。
庸王嫌棄丢人,好話說盡,終于把人勸進影壁内。
怎麼也是姻親,關上大門,怎麼吵都好,被外人看見用不了半天就得鬧得滿城風雨。
到時候庸王府治下不嚴,任由奴才欺主的名聲可就瞞不住了。
“魏國公,”庸王命錢公公把金環幾個奴婢叫過來,“這幾個惡奴,全都到了,現在任由你處置。”
剛才還趾高氣揚仗勢欺人的幾個奴婢,這會跪成一排,全都吓得瑟瑟發抖,不停地給庸王磕頭求饒。
口稱:“奴婢再也不敢了。”
魏國公滿臉嫌棄地瞥向庸王,“你自己府裡的奴才,怎麼倒要我幫你教訓。”
庸王會意,忽然從侍衛手裡抽出一把劍,沖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奴婢,使勁刺過去。
頃刻間,鮮血四濺,那名婢女當場氣絕身亡。
金環和銀環兩人吓得昏死過去。
恨不得爹媽多給他們兩條命。
再也不敢欺負主子了。
庸王煩躁地擺擺手,“拖後宅處理。”
陳雪璎和小王爺進門時,正好是庸王提劍殺人的時候。
小王爺反應迅速,在陳雪璎還沒見到血光時,飛快的把人轉個方向,讓她看向自己。
陳雪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待她掙紮着從小王爺的懷裡退出來,人已經被拖走,隻有一地鮮血還沒處理幹淨。
不過夜色昏暗,看不清楚地上的東西,又被幾個侍衛擋着。
陳雪璎都沒發現。
隻看到金環和銀環癱軟在地上,早沒了傍晚那絲毫不把少主子放在眼裡的神氣勁。
“爹,”陳雪璎跑到魏國公身邊,指着金環說:“就是她搶了相公送給您的老山參,那可是相公爬了五座山頭,走廢三雙靴子才挖來的,至少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參,可京城都買不到,相公為此還受了傷。
就被她搶走了。
說什麼送給……
送給……”
她可不敢當着庸王的面說出來。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奢望庸王能對她好。
今天連敬茶禮都沒有,可見庸王根本沒把她當兒媳婦看。
魏國公一向看不過小女兒柔弱的性子,當着他的面都不敢說實話,竟然被庸王府的一群狗奴才吓到至此。
高聲喝道:“送給誰的,大膽說出來,管他王爺還是王妃,老夫今天非跟他說道說道。”
陳雪璎還是不敢說,“您還是問這兩個奴婢吧。”
金環這會緩過些氣,急忙爬到魏國公腳下,哭求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對主子不敬,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也是奉了娘娘之命,在小王妃還沒嫁進來的時候,王妃就囑咐奴婢多給新娘子臉色瞧瞧。
否則奴婢哪有這個膽量,敢偷國公爺的回門禮。”
魏國公怒火中燒,忽然拉住庸王:“走,跟我進宮找皇上說道說道,他給我女兒賜婚,卻讓兒子兒媳婦這麼虐待我的女兒,我就問問大周朝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庸王都要吓死了。
使勁掙紮着說什麼都不肯走。
“魏國公,都是這些賤蹄子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信你問雪璎,我對她好不好?
錦暄對她好不好?”
魏國公天不怕地不怕,臉面對他來說,更不是什麼大事。
别人或者因為兒女吵架鬧的人盡皆知當成丢臉的事,他可不在意。
不過,畢竟關系到女兒的終身幸福,生氣之餘還是決定問問女兒的意見。
“雪璎,你過來,老實告訴我,錦暄對你好不好?”
小王爺害怕魏國公把人帶走,下意識拉住陳雪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