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用的。"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記憶接口需要血月的光頻激活,強行開啟會燒毀你的大腦。"
警報聲突然停止。入侵者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一地狼藉。裘德跌坐在地,發現青銅劍上的血迹正被劍身吸收,那些"眼睛"一個接一個亮起來。
季臨風跪在她面前,解開襯衫領口。鎖骨下方的七星疤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見,排列方向與裘德耳後的完全相反。
"這是接收端。"他輕聲說,"你腦中的才是發射器。三十年前他們選中你,是因為你的基因能承受青銅劍的完整記憶負荷。"
裘德望向窗外。月亮邊緣的紅暈正在擴大,像是某種古老的存在即将蘇醒。當第一縷血月光輝穿透雲層時,青銅劍突然懸浮起來,劍尖指向秦嶺山脈的方向。
全息星圖自動更新,七個紅點中有一個開始閃爍——正是當年考古隊挖掘的坐标。
"開始了。"季臨風擦去劍身上的血迹,"血月征兆已經顯現,他們很快會來找你。林雅隻是執行者,背後還有..."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裘德看着屏幕上跳動的"林小芸"三個字,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脊背。
接起電話,傳來的卻是機械合成的電子音:
"青銅劍認主完成,祭祀準備就緒。第七容器已鎖定——裘德小姐,您父親向您問好。"
電話挂斷的瞬間,裘德的手機自動播放起一段加密視頻。畫面中是年輕的裘世襄,他站在青銅容器前,懷裡抱着昏迷的紅衣小女孩。背景音裡有個聲音在說:
"Ω樣本植入成功,記憶嫁接進度70%,等血月周期到就能..."
視頻突然中斷。裘德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掌心,但流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帶着金屬光澤的暗金。
季臨風的表情凝固了。他抓起檢測儀掃描裘德的血液,讀數讓整個屏幕變成警告的紅色。
"不可能..."他喃喃道,"這是西周'金液'秘術的載體成分...早就失傳了..."
裘德望向窗外的血月。那些記憶碎片開始自動重組,她突然明白了養父筆記裡那句"非金非玉"的真正含義——
青銅劍從來就不是武器。
它是鑰匙。
而她,才是那個被鎖了兩千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