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結果,自然是孩子們水平飛速提升,雖然還沒到四書堂的水平,但明顯進益頗多。
甚至連備考堂的三位學生,都忍不住多關注幾眼。
說起備考堂,算是博學館最神秘的地方。
他們讀書的地方,就在夫子堂隔壁,有問題随時都能請教。
而進入備考堂資格的學生,至少要過了縣試才成。
大家都知道,科舉第一步,便是考上秀才。
而考秀才則有三個考試。
縣試,府試或州試,然後是院試。
隻要過了兩個,第三個基本就成了。
而縣試跟府試州試,卻要實打實地考。
倘若參加秀才考試,連縣試都沒考過的,那就回四書堂讀書。
倘若過了縣試,卻沒過州試府試的,就可以進入備考堂。
這意味着他,他們距離秀才身份非常近了。
而備考堂的學生,基本不會參加每年的私塾大比。
畢竟相比起來,還是考秀才更為要緊。
再說,能進入備考堂的學生,都參加過往年的大比,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誰能像紀伯章那樣?
一邊參加私塾大比拿第一,還能參加童試考秀才。
所以備考堂三個學生,也隻是看看,然後繼續備考。
他們看着眼神空洞,絲毫不像四書堂少年人那般青春活力,更不像蒙學堂孩子們興緻勃勃。
有人說,他們是被本州的州試打擊得太厲害,故而沒什麼精神。
也有人說,他們家族,也就是鄭家,給的壓力極大,再考不上就要停了私塾費用。
這些都是馮長慶說的,全當學習之餘的八卦。
還有的是其他同窗所講,大家最樂意湊在霆哥身邊玩。
别看霆哥在這裡面年紀不算最大,可人人都是服他的。
紀霆三月二十八到的四書堂,四月十五左右,身邊便有無數同伴,出來進去都有人打招呼。
薛館長看着,隻覺得頭疼。
倘若紀霆不是在好好學習,都要覺得他在拉幫結夥了。
四書堂夫子每日查驗紀霆的課業,還看了他的計劃表。
無論是布置的課業。
還是他自己的計劃清單,都完成得非常好。
要說其他學生,多多少少每日都會有些錯漏之處。
可紀霆完全沒有,學習對于他而言,好像不會出一點差錯。
若不是他在京城的名聲,真當他是個學習習慣極好的學生了。
既然不是習慣好,那便是有天分?
其實夫子們感受得還不夠深。
日日跟着紀霆學習的小四小五,才能感受三哥哥到底是什麼水平。
“真的太可怕了。每日說卯時起就能卯時起,說亥時正刻休息,就能那會收起書。”紀小四喃喃道,“我什麼時候,能有三哥哥的自制力啊。”
紀小五則盯着手裡的四本書:“三哥哥,已經開始背孟子了。”
“你也開始背了啊。”小四随口道。
這能一樣嗎!
剛開始學的時候,他進度比三哥哥快啊。
自己都背會一本了,三哥哥還未通讀。
現在都要超過自己,太誇張了。
小五說這話并非嫉妒,而是心道:“我讀書雖不說極好,但也不算特别差,再加上勤勉,應該還不錯的。”
可這份不錯,對比三哥哥,那真是差遠了。
别人或許在懷疑,三哥哥以前并非纨绔,而是好好學習的人。
可小五卻道:“咱們三哥要是願意學,必然能在十五歲之前考上秀才。”
紀霆剛從母親那回來,手裡還拎着新鮮水果跟糕點,就聽到小五這句話,忍不住挑眉:“對我這樣有信心嗎。”
肯定啊!
這還用說!
三兄弟吃了果子,繼續埋頭讀書。
殊不知一封從京城來的信件,終于送到鄭家二公子鄭勳手中。
這是鄭勳花大價錢買的,都是紀霆當纨绔時的經曆。
拿到這些,必然能讓紀霆身敗名裂。
鄭勳拆開信,隻見上面寫字:“蠢蛋,紀霆再差也是我們的人,你算老幾?”
“你的銀子,就當給紀霆付幼鷹的餘錢了。”
???
我的銀子,給紀霆買東西?
幼鷹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