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很久,戈菲靜靜地坐在他身後。
他也不知道自己背後如今是個什麼狀況,而他也并不是很喜歡讓系統過多參與他的生活。比起一成不變的日子,戈菲到來後的日子更為有趣一些,更别提裡面還夾雜着幾分輕易能夠喪命的誘惑——刺激的生活。
綏因在心裡數羊,數到一千八百五十隻的時候,身後的雌蟲才有了動作,他表面上沒有動作,實際上精神力早已處于亢奮狀态,原本纏繞在小腿上的尾勾也在悄無聲息間撒開,露出尖刺。
要來了!
尾勾繃得很緊,與陰影融為一體,蓄勢待發。
下一秒,一具略帶涼意的身軀貼近了他,戈菲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摸着他的下颌。
綏因下意識扭過頭和他對視,眼中的清明做不得假——完全不像是被吵醒的人。
哦豁。
“綏因……”
戈菲側臉墊着他的左手靠在他的手臂上看他,嗓音有些沙啞,深邃的眉眼擋住那雙眼讓他捉摸不透這隻雌蟲此時的心思,雌蟲念叨着他的名字,有些黏黏糊糊的。
“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
他翻了個身,任由戈菲跪在他身邊,趴在他的胸口。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成了雙方心中的秘密,綏因沒有問為什麼戈菲沒有動他那聰明腦子,戈菲也沒有問為什麼綏因沒睡着還任由他舉起屠刀——即使屠刀并未落下。
戈菲盯着他。
“想做。”
綏因:……
太直白了,你是怎麼長成這個樣子的?
戈菲再度抿唇,剛歇下的氣焰再度燃氣來:“這是賭約的一部分。”
“你開始沒說。”
“我現在不是在補充嗎?”
說着便倒在床上,拽着綏因的手就往大開的領子裡塞。
指尖觸及光滑的肌膚,從胸膛一路向下,滑過某個凸起時,戈菲的身子一顫,綏因眼神晦暗,由着他繼續。大概是色/欲/熏心,戈菲牽着他的手,一點點向下,他這時候才發現戈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将睡衣甩開。指尖沒入某個溫暖的地帶,綏因唇角上揚,仍然毫無動作,任由戈菲疊着他的手動作。
喘氣聲和黏膩的水聲齊聲入耳,感受着指尖的溫暖潮濕,鼻尖再次散發着奇異的香,是雌蟲的信息素。
他的精神絲被勾着主動冒出,一點點纏上這具軀體,然而本體卻始終沒有動作。
戈菲喘着粗氣,氣急敗壞地咬了他一口:“你要……遵守規定!”
綏因盯着他,沒說話,隻是壞心思地勾了勾手指,眼見着戈菲面色一變,咬着牙将呼之欲出的呻吟咽回去,他這才心情大好地笑笑:“我可是完完全全在配合你。”
戈菲卸了力氣,綏因察覺到這家夥的手有離開的迹象,立馬反手握住,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避免了自己被抽或被咬的可能性,他歎了口氣,欺身而上。
“你最好一晚上能将你的賭約補充完善……”
夜色漫長。
纏綿間,戈菲猝不及防開口:“你今天去哪了?”
說完便被某個壞心思的家夥刺激地挺直了腰,呼吸破碎。
綏因的汗水滴落在雌蟲的小腹上,他眯着眼睛俯視擺在眼前的美景,額前一縷縷汗濕的發絲有些礙眼,或許是時候去剪短頭發了?他笑着,動作卻沒停:“這才多久,就開始打探我的行蹤了?”
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街角一閃而過的白色發絲。
戈菲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将眼淚憋回去,而後悶哼一聲咬牙賭氣道:“嗯……不說就不說!”
“哪能啊,”綏因換了個姿勢,讓他的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又親親他的額角,“去給薩法爾準備禮物了,雖然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在議會受氣了?這不是給你出氣嗎?”
又是這一副暧昧的語氣,搞得好像他們之間有多深的感情似的,明明對誰都一個樣子……戈菲吸了吸鼻子,淚水順着眼尾沒入鬓發,大概是爽的?
他啞着嗓子道:“沒……你明明就是為了自己。”
“嗯,為了我,你也是我的,為了我的戈菲。”
戈菲說不清楚心頭什麼感受,撐着身子去吻他卻被躲開,他愣愣地盯着綏因,盯得後者都有些不好意思。綏因咳嗽兩聲:“我不習慣接吻。”
這是實話。
接吻對他來說遠比做/愛更加親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愛與不愛對視一眼不一定能明了,但接吻總會讓人産生愛的錯覺,不愛也能産生怦然心動的幻覺,情難自禁的接吻更像是淪陷的信号,這種情感不由自己掌控的危險信号讓綏因這個道德缺失者深感害怕。
“你飛行器上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