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夜梨不應該去做旅社,就憑着她玩消失的功力,她适合去當特務。
穿着制服的兩位高個子年輕警察堵在門口,即便是沒什麼住戶的破爛公寓,隔壁鄰居掀開一絲的門縫裡還是傳來幾道探視的目光。
萩原研二笑着和他們打招呼,“我們是來□□的…”
得到“砰”的一小聲閉門音。
“你們有多顯眼不知道嗎?”羽宮一虎也回以微笑,又對松野千冬呵呵道,“松野,你帶來的尾巴。”
普通人也就罷了,一下跟過來兩個警察該怎麼處理。
聽聞同伴一個接一個去世的音信,在少年院出獄後羽宮一虎就埋好了自己的行蹤,他的出行吃住都避開需要身份認證的方式。
對于最喜歡查戶口的警察,羽宮一虎更是避而遠之。
他也有過被警察追趕的經曆,翻牆繞彎一套下來甩掉他們很簡單。
就算現在,羽宮一虎也能進屋跳窗逃走,他有信心再次從警察手中逃脫。
至于松野千冬,有着橘直人這個刑警搭檔從中周轉,想必也不會吃什麼苦頭。
但月城夜梨呢。
明眼看着那警察的舉措帶着庇護的意思,羽宮一虎還是惡毒的想——管她做什麼、無非被抓回去換個一等功。
“你放開月城,我們就馬上離開。”松田陣平也不甘示弱地伸出手,拉住月城夜梨的小臂,“滿足你想低調的願望。”
羽宮一虎一動不動,與對面的兩人通過月城夜梨形成一比二的較弱局勢。
手,下意識就抓住了月城夜梨靠近己方的手腕……
他很快為自己找了理由。
月城夜梨還有用處,至少在救出draken之前,她還不能被帶走、就算是警察也不行。
在沒有暖氣的房間,左手腕被握住,右手腕和小臂又各有一隻掌心燙帖。月城夜梨過了一天的暖貼都沒這有效果。
“那也得先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吧。”羽宮一虎哂笑。
雖然剛被月城夜梨的話語挑撥,但不和松野千冬比,在對立陣營和他之中選擇,面前兩位可以說是以卵敵石。
聞言,松田陣平瞬時想到上一回的敗局,他不接這招。
“月城選不出來。”
不要讓月城夜梨開口,這家夥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這次放手後就真沒線索去找她竄哪去了。
感受到另一邊的力道,羽宮一虎也當仁不讓,又把月城夜梨拽回來,咬牙切齒道:“警察先生你在說笑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這副大家長的發言是什麼情況,他把月城夜梨當作還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兒嗎。
真令人作嘔,不管過去多少年,最讨人嫌的還是這群稅金小偷了。
羽宮一虎看向月城夜梨,沉聲喊道:“月城。”
與此同時,松田陣平也失去和這看上去就吊兒郎當不是個好人的混混交流的欲望。
“月城。”
兩道不相似的聲音重合在一塊,從左右耳灌入。
事件中心的月城夜梨的腦子卻還在反複播放剛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确認。
剛才…有提到“梵天”吧,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又是從哪裡開始聽的……?
*
不用右手置放在左胸腔,月城夜梨都聽見那聲聲悶鼓般的跳動。
冷靜,聽到了也沒什麼。
在場的量位暫時同盟,一個松野千冬一個羽宮一虎,都不是梵天的人。
且暴起的幾率接近于零。
可是、為什麼還要來找她呢,她給出的回答還不夠清楚麼。
深冬的長街上寂寥無人,公園中的秋千有時會被刮過的夜風輕輕搖起,吱呀吱呀的擺動幾下。
趕來的橘直人正在不遠處,和松野千冬還有羽宮一虎站在路燈下。
月城夜梨看見他們正交談什麼,說着說着松野千冬和羽宮一虎的腦袋又快像是奈良的小鹿一樣,角對角頂在一起,怒視對方。
“把我拉黑了,嗯?”
沒空看鹿打架了,月城夜梨将視線收回到眼前人的身上。
他的話語讓月城夜梨肯定了自己沒記錯。
松田陣平看着女人坐在秋千上,目光還向着那邊不知道怎麼湊到一起的三人,氣不打一出來,“手機拿出來。”
手機居然還沒鎖屏密碼,屏幕上軟件一隻手數的過來,一個娛樂類型的都沒有。
松田陣平打開她的好友欄,看見裡面躺着的一排備注完整的賬号。
規矩得像是在看某社的人員彙總。
把自己和萩原研二的賬号從黑名單裡拉出來,又給他倆通過好友申請,松田陣平把手機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