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笑容地說着瞎話,“恭喜這位小姐!您是本店今日第一百位消費客人,将享用幸運之星的超大折扣優惠。”
“請您在這上面登記一下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稀咲鐵太注意到那是一張非常簡陋的白紙。
很奇怪,但出現在低端的店面裡好像也說得過去。他眉心微蹙,毫不懷疑月城夜梨将不含糊地按照那個服務員的話寫上去。
就在稀咲鐵太猶豫的這段時間,月城夜梨已經連着姓名和電話都寫完了。
“月城…伊佐那小姐。”服務生确認了名字。
稀咲鐵太的嘴角抽了抽,沒再看下去。
真有她的。
聽見降谷零叫出這個名字,月城夜梨面不改色地點點頭。
月城實在是個少見的姓氏,所以降谷零的第一反應為這是這位小姐的藝名或是代号,但眼下接收到了一整個名字…
名單中一連串的編号裡,頗具日本特色的名字成為了唯一的突破口,尚未确定那是假名還是真名,無論如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是對着它搜查起來。
雖這位月城小姐的年齡怎麼也對不上無名組織的研究員,但降谷零有聽說過那些組織流傳的返老還童藥劑。
沒有證據時降谷零也偏向那是個對特定人群實施詐騙的産物,可在看了無名研制出的一些東西以後,降谷零開始懷疑起返老還童藥劑的真實性。
要知道這還不是無名最高級别權限能看到的。
光是生死人肉白骨,就遠遠超過了現存的醫療技術。若不是那疊以人體為對象的實驗報告,誰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真實發生過。
見金發服務生把記着她信息的紙張收回去,月城夜梨對自己突然上升的氣運還是不太相信。
難道是稀咲鐵太給她帶來的好運嗎,這樣的說法也太惡心了。
而就在稀咲鐵太結完賬向着門口走去時,背後傳來一聲尖利的喊叫,瞬間穿透一整個小小的咖啡店。
“啊——!死人了!”
“啧。”稀咲鐵太加快速度,卻不想那個讓他隐隐忌憚的服務生把門閉得緊實,轉頭對他禮貌性的微笑。
随後熟練地撥打報警電話,安撫起驚慌失措的客人。
…搞什麼啊這混血小子。
現在再走太顯眼了,稀咲鐵太隻得回到原來的座位。
隻見月城夜梨正看着現場混亂的局面,默默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拆了送到嘴裡,像在觀賞免費的話劇表演。
這下對了,卷進兇殺案都比中獎的概率要高。
要不是稀咲鐵太自己都剛好被卡住留了下來,月城夜梨有理由懷疑狡猾的梵天幹部會為了絆住她而計劃一起殺人案。
“愉快的下午茶。”月城夜梨幽幽道。
稀咲鐵太壓低嗓音,沒好氣地說:“你認為我想這樣嗎?”
出乎意料的是,從發現死者後就一直主持場面的服務生竟是個偵探,不過顯然沒人聽說過他的名号,在短暫的平靜後很快有幾個迫切離開的男人對他提出質疑。
東京警察這時候的出警速度倒是挺快,身着制服的警官到來後,騷動的客人大部分也閉上了嘴。
沒人認識的偵探小哥在警察這邊倒是如魚得水,他們簡單地寒暄了一下就開始調查現場。
看得出來之前也有過交流,合作很默契。
對坐的兩人不再說什麼,事不關己地等待着偵探辦案結束。這時候隻需要隐入人群中就可以了,稀咲鐵太和月城夜梨都不是蠢貨,協同一緻先放下他們兩之間的事。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她也有嫌疑啊!”
驟然寂靜,月城夜梨轉過頭,看見男人的食指不偏不倚指向她。
月城夜梨:“?”
原來被害者是月城夜梨在港口商會的前同事,而被列為嫌疑人之一的男人也是。他們在工作中有過摩擦,今日又出現在了同一家咖啡店,且兩人還是背靠背的座位,死者又是中毒而死。
理所應當成為嫌疑人的小川輝太将矛頭指向有着相同經曆的月城夜梨。
“她也是從港口商會辭職的,還和白石一個部門!你說話啊月城夜梨,兇手就是你吧!”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小川這麼關注她。月城夜梨被他叽叽喳喳吵得不行,站起來走了過去。
降谷零看出月城夜梨在這件事中真是路人,這屬實是她的無妄之災。
但降僞裝成偵探服務生的降谷警官還是順水推舟,“月城伊佐那小姐…?”
月城夜梨擡眼,神态自若道:“出門在外,用個假名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