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熏紅一片,本就蒼□□緻的臉被紅襯得更甚幾分。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腰處,吊帶被拉到了肚臍以上,入手是溫軟舒服的腰肉。他沒說話,眉頭皺起。
他的皮肉很薄,蒼白的皮膚甚至有時在緊繃時望見他額角青藍色的筋。皺眉時,眉間的溝壑隆起。他笑得時候比皺眉多得多,眉心沒有那一道豎痕。
現在他位于上位,骨相的優勢凸顯,她隻看得清他被皮肉包裹的骨線,看不清那雙眼睛裡沉沉的情緒。
缇希在下,她的一隻手被對方強行制住,她隻能擡起一隻手做投降狀。“OK,fine,是我耍的流氓,怪我就好,”氣氛轟然倒下,被非禮的克勞奇先生從沙發上翻身而下。他沒回話,走進了洗手間。
缇希攤手,縮了縮脖子,好可怕的英國男人,被非禮就急眼成這樣了嗎?她記得她上次親了一頭英國牛犢,對方也沒有要跟她拼命啊!
電視裡的愛情劇還在播放,男女主在吵架,玻璃杯子,瓷盤,花瓶被推砸碎在地,女人的質問和男人無奈又深情的回答,每一項都有一點神經質。她看得正好,理了理上卷的吊帶,交疊着長腿壓在阿曼身上,繼續填自己的填字遊戲。她還有三份填完就可以獲得一瓶蛋奶酒了。
洗手間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沙發上始終隻有缇希一人。
好吧,她想她大概真的觸犯到一個英國佬的底線了。
但是至于怎麼道歉。
她沒有經驗啊,畢竟這種事情從來沒人道歉,但是有人直接進局子。
她翻着報紙,心不在焉。
算了吧,她還得照顧農場,暫時不能被抓進去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