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柔軟的觸感還能在腦子裡過一遍,他加快了寫字的速度。
第二天巴蒂照常早起,照常做飯,兩人相處的模式沒有任何不同。哦,有一點不同,這次去上工的是缇希。她帶着本傑明,像第一天帶巴蒂那樣。
不過這次她顯得十分有耐心,幾乎是弱智兒教學。
他隻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興緻缺缺。
缇希為了穩定本傑明脆弱的小心靈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深呼吸了,她要憋住。她怕一張嘴就把人罵走,她強擠出一個笑容,繼續接下來的步驟。
她這一天的艱辛是沒人可以得知了,他下午回到家裡就開始洗刷刷,換上了自己最漂亮的一條裙子,畫了妝,挽着自己的員工上了去城裡的馬車。
她靠在他的肩頭一遍遍說着自己的艱辛,玩着他的手。
他的手跟人一樣漂亮,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幹淨,沒有積任何泥點。莫非他真的是農場工人聖體?
比她的手大一圈,兩隻手貼着掌心,互相依偎着。
“你回英國後會再回來嗎?”他沒回話,用虎口圈住她的腕骨。她的身材比一般女人要高大,骨架也大,卻還是能被一隻手握住。
握住手腕好像就能牽着她一樣。
“好吧,我知道了,話說我都沒問過你有沒有妻子!”她睜大了眼睛,頭一下直起來,砸着他的下巴,他疼得嘶了聲。懲罰性的用手又把她的頭壓回肩上,語氣森然,“沒有,再鬧我就把你從這丢下去。”
“我覺得我把你一腳踹下去的可能性要比你把我丢下去的可能性要高很多,我能走回去,你能嗎?”
男人閉上眼,幹脆眼不見心為靜。
他說不過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