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那位的期盼動作,也變成了驚恐。連剛才的氣勢洶洶也像是虛張聲勢了,回想起他爬起來的動作敏捷又迅速,缇希大概知道了他的家庭地位堪憂。
紐特為這位男士的評價依舊是狀态不錯,他把魔杖裡的龍吼換成了一種奇異的音樂,籠子裡的火球也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這是什麼歌?”
“他妻子聽了就會發狂的音樂,是一種東亞樂器彈奏的,那隻母火球很讨厭東亞人,他們關過她一段時間,對這首曲子應激。”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首曲子能安然放出,意味着他的妻子沒有到來。公火球又趴下了,這次他表現得舒憩又安心。
訓狗很有一手的紐特,不可小觑啊。
缇希的工作在還沒有到達下一家就被無情打斷了,那隻沒有較量對象的匈牙利樹蜂朝兩人噴了一口火焰。他好戰又高傲,龍焰噴射長度遠,速度快,打得兩人措手不及。他的這一通胡鬧讓缇希的袍子燎了一個大洞,紐特躲避及時隻有發尾被燎掉了點,他給缇希準備的水火不侵對龍焰隻起一半作用。
它保住了缇希的小命,沒保住缇希的袍子。更壞的消息是,袍子因為和肉相貼,那些火焰跟随袍子燎倒了她的小腿上,損傷的皮肉跟衣料粘得牢牢的。
缇希舉起本子問他,“下次我可不可以獲得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水火不侵?”紐特抱歉極了,水火不侵他用得太習慣了,往往他隻用罩住自己的上半身就足夠了,下半身被雨打濕在麻瓜面前才不會被看出不對。現在,缇希因為他的習慣,受了傷。他極其内疚,想要送她去醫療翼,剛背過身,身後的籠子裡又是一片騷動。
這隻匈牙利樹蜂的情緒太過高亢,對接下來的賽事十分不利,他沒法走開。一時境況陷入兩難之中,他的眉頭皺起,握着魔杖,唇蠕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