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她恨不得抓旁邊的石頭去砸他了。

“很醜，塗得這麼白，像鬼一樣。”他錯過臉，不願意去看她。

“你有沒有點審美？”她氣得要瘋了，她可是專門選擇的色号！她還為此畫了一小時!他竟然說她像鬼？

“有，”他轉過來，蹲下身，身體前傾，湊近了她。

兩人的距離被迫拉近，近得足夠她數清他的睫毛。他比之前憔悴太多了，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唇色尤白。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好一會兒，吐出一句話，“還是像鬼。”

難得的氛圍被他一句話劈得粉碎。

忍不了了。

真的忍不了了。

她伸手掐住了他的後勁，像是在家提阿曼那樣，揪着他的後脖頸，額頭相抵。

畫面有些滑稽。

缇希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巴蒂垂下眼，對待她的眼神十分淡然自若，他甚至還能揚揚眉毛。

她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動作太蠢，松開了手，她把手揣回袍子裡，身子往後一倒，“知道了，你快滾吧。”

“你不想知道我在這兒做什麼？”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一直覺得缇希的好奇心強得過分。準确來說是她以折磨他人為樂趣，用源源不斷的問題來折磨他，是她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