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斯内普教授那節課一直站在那個同學的背後,仔細觀察他操作的每一個步驟和動作,見他稍有遲疑或有一點點不對就扣分。
所有人都被殺雞儆猴,再也不敢不寫。
現在全班靜得隻有羽毛筆摩擦紙張的聲響。斯内普教授讓寫完的人排着隊去櫃子裡取材料和工具,自己則在講台上批改他們的作業。
溫蒂同情地看了眼不敢哭出聲來的漢娜,拿着雛菊根、毛蟲和皺縮無花果回到自己座位上。
盧娜拿來了一小瓶螞蝗汁,還有兩個老鼠脾髒,放在兩人中間。
“謝謝你,盧娜,”溫蒂悄聲說,把銀刀遞給她。
“沒關系,我們先切雛菊根嗎?”盧娜站在溫蒂對面,用一根五顔六色的繩子把頭發紮了起來。
“嗯嗯。”
然後兩人都開始忙着切雛菊根,剝皺縮無花果的皮。
溫蒂很讨厭切毛蟲,倒不是說害怕這玩意兒,而是沒有完全曬幹的毛蟲軟趴趴的,捏不住,很不容易切均勻。
萬一切壞了就糟糕了。斯内普教授已經檢查完了作業,開始在教室裡巡視了。
溫蒂想,今天剛開始上課時自己沒讓他爽到,按照斯内普教授那比草蛉蟲大一丢丢的心眼,肯定會在之後補回來……照本宣科,那自己除了照本宣科還能怎麼樣嘛……真是讓人欲哭無淚。
“你可以這樣切,”盧娜見她對着毛蟲反複比劃不敢下刀,就低聲說:“看,這樣。”
她左手食指按住半條毛蟲,而不是像溫蒂那樣捏住,然後右手傾斜,讓刀鋒從左往右斜着入刀,很快把毛蟲切成了大小勻稱,整整齊齊的片。
“太謝謝你了!”溫蒂朝她笑笑,也開始低頭對付自己的毛蟲。
溫蒂往燒好了開水的坩鍋裡放入了雛菊根,然後湊近聞氣味,要等雛菊根的味道足夠濃郁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但足夠濃郁究竟是多濃郁?溫蒂覺得自己一直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