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容太過于震驚以至于她仰頭看了他好幾秒。
還是周戾先退開,她身體慣性地往前的倒了下。
“你!”鹿容感覺自己要摔倒了。
正當她覺得自己要狼狽地摔倒,她胸口再次被狠狠地勒住。
【又扯我的衣領,這衣服真的會勒胸啊!!】
周戾看向自己拎着她衣領的手,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往下落,看到被束起的一片粉白,眸光瞬間收了回來,順帶拉着她衣領的手也跟着收回來。
胸口的緊勒一松,她跟着往前踉跄了幾步,直接撞到了周戾的身上。
周戾撞的心口微疼,鹿容倒是長松一口氣,仰頭瞪着他,氣的臉頰泛紅:“你綁我幹嘛啊!”
周戾的眸光落在那一雙被綁起來的雙手上,意圖跟自己夢裡的重合。
這時龍梯再次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女子。
他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其中一人頭上的發帶。
居然跟鹿容頭上的一樣。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那兩位姑娘注意到有人看她們,一時側目看過來,看的兩人都沒從周戾的臉上挪開。
兩人眼底都露出了驚豔,等看到幾乎是緊挨着他的鹿容。
她們好像明白了什麼,互相推搡着走了,嘴裡還小聲說着:“這兩人長的都好漂亮啊。”
“但看樣子是在吵架耶,是戀人嗎?”
鹿容:“?”戀人?
難道是她想殺了他的眼神不過明顯?還是他們兩之間的硝煙味不夠濃重?
周戾并沒有在意過去的兩位姑娘,而是問了句:“這個發帶為什麼那個人也有。”
“這東西想要就能買到啊。”鹿容掙紮着想将纏着自己手腕的發帶給弄下來,“大街上多的是。”
周戾眼神微沉,他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看來這些線索不足以确定那個人是誰。
但他清楚夢裡的女子跟鹿容肯定脫不了關系。
周戾望着她,心下不解,如果夢裡真是她。
他們為什麼會那麼親密,明明她一直很讨厭他。
“你看什麼看,先給我解開!”鹿容覺得他真煩人,兇巴巴地像隻要咬人的小狗。
周戾眼神落下她交疊在一起的手腕上,白皙的肌膚上确實被圈出了一道道紅痕。
指尖挑開,那根桃粉色的發帶就落到了他寬大的掌心,鹿容手得到解放,氣的她一腳先踹開了他小腿一下:“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拿姑娘的發帶嗎?”
她說着,報複心極強地伸手就他頭上的發帶給一把扯下來,得逞地笑着溜的飛快。
誰管他睡哪裡。
周戾頭皮被扯的微疼,但他也不在意,隻是看向掌心的發帶,所以,怎麼不拿走自己的?
搶他的有什麼用?
他神情平靜地将發帶收入袖口,她肯定會拿回去,下樓問了自己的房間。
鹿容進的是秋令的房間,坐下就說:“周戾太可惡了!他搶我發帶。”
“所以你也搶他的?”秋令看向她手裡抓着的藍白色發帶。
“那可不,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鹿容說着把他的發帶直接丢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來洩憤。
秋令喝着茶都差點噴出來:“所以剛才他是踩了你幾腳?”
鹿容:“……他剛才綁我手了!不行,我要找機會綁回來。”
“噗。”這一口茶秋令還是噴出來了,十分八卦地看着她,“你們兩是在玩什麼情趣嗎?”
“想殺了他的情趣。”鹿容咬牙,“你再問,就是想殺了你的情趣。”
秋令見好就收,好奇地問道:“不過劍尊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周戾從上了玄陽宗幾乎沒有離開過,因為他大部分時候都在修煉,練劍,破鏡之中度過。
他過得清心寡欲,甚至可以說離群寡居,反正鹿容沒在他身邊看過其他人。
“不知道啊。”鹿容也有點不解了,“按道理他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或許他是來找你的?”秋令挑了挑眉。
鹿容有點緊張了:“難道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
周戾的修為監視她還是随随便便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四周,沒有感受到什麼詭異的眼神。
秋令:“劍尊有這麼閑?你問問掌門。”
鹿容一聽覺得有道理,她拿出玉牌跟自己爹聯系。
“爹,周戾為什麼也在洛城啊?”鹿容好奇地問道。
鹿文:“你們遇到了?”
“對啊,在莫家的酒樓遇到了。”鹿容看自己老父親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又問,“你幹嘛這麼緊張?”
“你師兄沒有玉牌,我都沒辦法跟他聯系,還擔心他尋不到洛城。”鹿文不過日常議事跟長老們提了下洛城有邪祟作怪的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周戾說他去解決。
說完就走了,鹿文都沒得及說具體的情況。
“你給你師兄的玉牌開一下玉銘,把我的玉銘添上,我找他有事。”鹿文快速地說完,這才關心地問了句,“你們現在在莫家的酒樓?”
“嗯嗯,那個莫家的主家莫劍蘭說你和他父親認識。”
“是舊識,但不要麻煩他人,莫家出了點事,你安心玩,不要多管。”鹿文不放心地叮囑着。
“知道了。”鹿容想到那個阿嬌還有莫劍蘭的樣子,也估摸着情況不對。
“也不要惹你師……”鹿文的話還沒說完,鹿容就知道他後面的話是什麼,直接斷了聯系。
“所以劍尊是來解決洛城的妖物了。”
隻要不是來監視她的,他來做什麼鹿容也不是很有興趣:“應該是。”
周戾雖然下山少,但是玄陽宗遇到一些難收的妖物邪祟,周戾都會去收了。
他向來是速戰速決,大部分不過半個時辰的事情,好像慢點就會阻礙他破鏡的速度。
她摸了摸剛才磕他鎖骨上的下巴,想着周戾剛才問他的住哪裡。
難道他這次收個妖還要過夜?
難道洛城的邪祟還是個厲害的家夥?
秋令期待地看着他:“那你能去問問劍尊,我們到時候能跟他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