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容盯着看了會,也沒看出點這是什麼留下的痕迹。
但是想着周戾當時在自己左右,應該也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
大概是最後她被人面蛇纏住了。
她低着頭給自己身上的痕迹擦上藥,這藥大概花了周戾一根老婆本,藥效挺好,擦上藥後就感覺紅痕淡了很多,但是碰到破皮的地方還是有點疼得。
她疼得吃呀咧嘴,在心裡不斷地嘀咕。
周戾的腦子裡又開始嗡嗡地響。
【纏傷我的家夥,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要不然我肯定把你那玩意大卸八塊!】
【啊啊啊好疼好疼啊。】
【周戾都不知道給我療傷一下,太可惡了。】
【不對,他給我療傷了,那他豈不是要看我的胸,啊,他好變态啊。】
周戾:“……?”
他之前覺得鹿容牙尖嘴利,現在看來還喜歡無中生有。
可他昨晚明明給她療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沒作用。
耳邊她喊疼的聲音還在響,周戾眉梢微垂還是伸手在掌心畫了個法印,頓時鹿容身上的痛感就傳到了他的胸口。
藥物微微的刺疼感對周戾來說并不算什麼。
【诶,不痛了!這藥也太好用了。】
周戾聽到這話舒展開眉目,心想,不痛了大概就不會嘀嘀咕咕了。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鹿容内心的豐富程度。
【我的胸太好看了吧,好白好軟還很飽滿,十分完美。】
【周戾的掌心那麼大,他肯定也一隻手都握不過來。】
周戾恨不得把自己腦子給禁言,她每天都在琢磨什麼?
但是她昨天在自己體内殘留的靈力還沒消散,他沒任何辦法摒除這些污言穢語。
他隻祈禱鹿容不要在腦子裡幻想什麼實際的場景。
可當畫面湧入大腦,他再次肯定鹿容的腦子真的很黃。
腦海不受控地出現一片雪白的胸口,覆壓在上的寬大掌心膚色不及她的白,指節收攏也是真的握不住。
他閉上眼,意圖不去看。
可腦子閉不上,他手下意識地握緊,似乎在暗示自己這都是虛幻。
但昨晚他感受的觸感和腦子裡的場景徹底重合了。
他掌心在發燙,似乎在提醒他這大概不是幻想,而是真實的觸碰。
心口被逼的狂亂跳動。
她到底在做什麼!
周戾猛地起身走出去走到秋令的房門口,敲了下門。
大腦裡的畫面驟然消失,他暗松開了一口氣,緊繃的後背貼在衣服上,才驚覺自己出了熱汗。
沒一會鹿容探出一個腦袋,還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等看到在門口的人,臉更紅了,眼底似乎還有點心虛:“你幹嘛?”
“你該練劍了。”周戾覺得她應該做點正經事。
鹿容:“???”他是狗吧!
“我不認識你。”她說完直接把門一關。
周戾:“……”
鹿容沒管周戾突然抽風,自己躺回到床上身體有點躁動,剛才她腦子裡想的有點太火熱了,現在褲子有點濕。
她把剛才夾的淩亂的被子踢開,起身去換了衣服。
換了身新裙子,她把頭發随意地紮好,突然想到自己桃花發帶被周戾搶走了,他還沒還給自己。
秋令在樓下等了會鹿容,見她一直沒下去,上來找人。
“大小姐你還在幹嘛?”秋令推門進來看到鹿容還在臭美,“還去不去幹正事了?”
“去!”鹿容急忙起身,跟着秋令出門,“我們去哪裡抓人啊。”
周戾在屋内聽到鹿容離去的聲音,防備的身體也是松懈下來。
他拿過冰裂,心靜了下來,開始擦拭自己的劍。
今晚若是那條白蛇無法将泉眼找到,那他就會直接毀了陰陽泉。
他要的隻是結果。
*
鹿容跟着秋令和林師兄離開酒樓。
林師兄問了句:“劍尊不同我們一起?”
秋令看向鹿容,鹿容還在琢磨自己的發帶在周戾身上,他幹嘛不還給自己啊。
秋令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問你話呢。”
鹿容反應過來:“他多半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周戾那麼聰明,他可能踏入這個地方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要不然也不會帶她去莫府聽莫劍蘭的牆角。
“而且你覺得他會跟人紮堆?”鹿容反問,秋令和林師兄都看向她
“他隻跟你雙人行。”秋令微笑。
鹿容啧了聲:“阿令你好不正經啊。”
秋令:“?你在想什麼!我是說他隻跟你出行!”
鹿容一囧,立刻說:“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出行。”
說完就催促着:“走了走了,快點解決吧,我還想參加春日宴。”
秋令無情地告訴他:“昨晚春日宴就開始了,明晚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