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一群穿了警服的人持槍沖進鏡中人包廂臨檢。
“所有人全部起來,到牆那邊去站好,雙手抱頭,請千萬配合!”趙衷離高聲指揮這群年輕人,看他們頂多年齡在平均二十歲左右,“每個人都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吃了跟沒吃的,都自己拎清了,自己好好交代。”
一群年輕人不明所以的靠牆站着,神情并不是很懼怕,但也選擇了服從。
“警官,你們搞什麼呀,我們在這兒開個生日派對都要被臨檢,現在警力這麼充沛的嗎?”一個染了燦金色的男生不爽的抱怨。
“少廢話,去那邊站着。有人舉報你們這裡有人販毒吸毒。”
“我去,什麼啊?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好不好。”
“哪個好學生上學來夜店?”
“不是,我們是大學生,成年了。”
“隻要是學生就不行。”
”坐屏風後面那個,出來了。”秦北一招呼幕後大佬,“挺會啊,年紀輕輕的,就敢不要命的搞這個了。現在搞小包,再過幾年就可以搞公斤出道了。”
秦北一冷嘲熱諷的話說完,坐在屏風後面打遊戲的人還是不出來,秦北一舉起了槍,“給我出來!别逼我親自來請!”
知道這些派出所刑警出警的時候脾氣都特别差,程霖時站起身來,将手機塞進褲袋,雙手抱頭,走了出來,俊酷的臉上淡笑晏晏。
“警官,你好。”他心裡很憋火。這把遊戲才剛開沒多久,他本來又準備去S城騎匹馬,結果又有人來打擾。
真的是糟心的一個晚上。
到底哪個傻逼舉報他販毒吸毒。
程霖時回頭一定讓對方生不如死。
“去那邊站着。”
秦北一叫已經脫下吊帶禮服裙,換上警察制服的池玫,“池玫,過來認認,剛才那包粉是不是他賣給你的。”
池玫認真确認,然後謹慎的點頭,“對。”
“什麼啊,我沒收錢的。”程霖時很認真的說。
池玫更正:“他送的。”
“喲,真闊氣,贈人白粉,手留罪孽。”老刑警秦北一的嘴挺損的。
“錯,是贈人藥粉,手留清香。”程霖時更正。
“不管手留什麼,現在都去那邊站着。趕緊掏身份證出來。十年等着你。”秦北一厲聲命令身高腿長的男生。
乍看之下,他的身子骨比今晚出現在這裡的所有男刑警都要來得高大跟有力,談不上是肌肉型的那種,但是秦北一這樣孔武有力的人站在他身邊,卻依然頓感被壓迫。
這個男生看起來極不簡單。
“池玫,把他铐了。”見男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池玫,秦北一将手铐丢給池玫,他不敢有任何松懈的舉槍對着程霖時。
“你們把我當什麼了?”被如此對待的程霖時駭笑。
“雙手抱頭,老實點。”池玫上前,勒令男生抱頭靠牆而站。
程霖時眼神犀利的認出她,短短幾分鐘時間,她已經換了警服,淺藍襯衫跟深藍警褲穿在她身上,跟适才的夜店惹火女郎打扮相比,着實是樸素大方,卻依然賞心悅目。
關鍵在她的臉,還有她的氣質。
遺世獨立的好看,若空谷幽蘭,又似月夜玫瑰。
程霖時看她過于煞有介事的緊張,連铐他手腕的手都在發抖,于是故意開玩笑,對他的一個好兄弟道:“錘子,你看這妞像不像昨晚我們看過片子裡那女警,童顔巨.乳,叫起來騷死人的那個?”
“……”
燦金頭發叫崔正宇,外号錘子。
崔正宇跟其他人正規風規矩的站着,知道這群警察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早就乖乖聽命,不敢做出半點忤逆。
沒想到程霖時就是天生反骨,都這時候了,還敢開女警玩笑。
他從小到大在學校不都是資優生學霸嗎,這麼污穢肮髒的撩妹台詞,他都怎麼敢說出口的。
他現在不是還是國内top法學院高材生嗎。
如此明目張膽的撩女警,該弄去判幾年。
而且他什麼時候跟崔正宇一起看過片了,國内各大高校的白富美校花搶破頭的倒追他,他都沒正眼看人家一眼,各種嫌棄,還有心思寂寞難耐的看片兒呢。
崔正宇正要開口規勸程太子爺不要這麼放肆,收斂一下平日裡那些放蕩不羁作派,今晚這群警察跟他們來的是真的。
“水還很多。”程霖時吊梢着眼角,目光放肆的在池玫身上逡巡,口無遮攔的問崔正宇,“你覺得她像不像?”
“……”崔正宇再次哽住。
咽了咽口水,崔正宇犯難的撇嘴道:“霖哥,他們來真的,别逗了。人家水再多也不是你能消受的類型。”
“萬一呢?”程霖時輕輕一笑,桃花眼盛滿不屑。
“說什麼呢?笑什麼呢?是不是想蹲局子?沒完了是吧?”池玫冷聲叱罵這兩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銀色金屬手環不容商量的鎖上程霖時的冷白手腕。
程霖時菲薄的紅唇邊笑意更深,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彎成一雙月牙。
“怎麼?姐姐,光玩制服誘惑還不夠,還想跟我玩手铐情趣呢?”
“霖哥,咱能不撩了嗎?你看你都被铐上了。”崔正宇覺得程霖時真是big膽,連女警都敢撩。
“你,叫什麼名字?”池玫厲聲問。
“想知道?我不告訴你。”程霖時賣關子的答。
“把你身份證拿出來。”秦北一走上前來,厲聲命令程霖時。
程霖時舉了舉手,示意手都被铐住了,怎麼拿。
想了想,“在我兜裡。讓她幫我拿。”程霖時叫池玫。
“池玫,幫他掏。”池玫得到秦北一的指示,伸手往程霖時的牛仔褲口袋裡掏。
池玫很快掏出了他的手機,薄荷糖,煙盒,但是就是沒有身份證。
池玫問:“身份證呢?”
“誰上夜店帶身份證啊,又不是來趕飛機。”程霖時覺得這幫人根本是緣木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