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走到一半,崔正宇沒找到什麼好玩的,遊戲也打膩了,每天都覺得挺無聊的。
上次在夜店他們聚會被當地轄區派出所抓的事情,後來被家長知道了,崔正宇被關在家裡禁足了整整一個禮拜。
這個晚上,崔正宇百無聊賴的去程霖時家裡找程霖時。
程霖時正在卧室裡寫他下學期法學院辯論賽的論題。
崔正宇跟他在一個城市上大學,不過不在一個學校。
程霖時上的是南錦政法學院。
崔正宇上的是南錦體育學院。
學校都在南錦市,這使得兩個過去的私立貴族高中同學來往挺親密的。
“我操,上次那群傻警察沒事抓我們去局子幹嘛,搞得我媽以為我犯了什麼事,瞎擔心的讓傭人關我一個禮拜。”崔正宇咬着一塊綠豆冰,爬上了程霖時的床,沒好氣的抱怨。
“下來,别在我床上吃冰。”程霖時有潔癖。即使是背對着床在寫東西,他也知道崔正宇爬到他床上躺着了。
“霖哥,你說那個韋佳佳是不是真的戀你成瘾了?那晚你不理她,她就報警抓我們。真絕了。牛哇。”
崔正宇被關了一個禮拜,中間手機也被沒收了,還未來得及跟程霖時談這件事,今日才拿出來跟他說叨。
“你說你那個生日過得晦不晦氣,壽星公當晚被警察铐手铐,帶回派出所當販毒的小混混盤問。要是别人就算了,他們也不去事先打聽咱們霖哥是什麼樣的矜貴太子爺。”崔正宇真的替那幫人感到捏冷汗。
他們究竟是怎麼敢事先不調查清楚,就惹上程家太子爺的。
“不晦氣,就當跟人玩情趣了。”程霖時口吻不鹹不淡的回應。
“什麼情趣啊?”崔正宇回憶起當晚,是那個漂亮的女警花給程霖時上的手铐,惋惜道,“你說跟那個女警花玩情趣啊?她是長得挺漂亮的,可惜比咱們都大啊。”
被那麼多漂亮女生倒追的程霖時沒必要看上一個比他們大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派出所的小實習警察。
要知道,從小到大圍繞在程霖時身邊的全是一幫子頂級豪門嬌千金,個個都從頭發絲精緻到指甲蓋。
心高氣傲的程霖時根本瞧不上她們,從來不玩選妃。
他根本沒必要去垂涎一個實習小女警吧。
“大也行啊。年齡不是問題,感情不是遊戲,看上了咱就上。”程霖時用痞壞得不着調的口吻回答。
“霖哥,講真,你是不是被那晚上我送你的那部片子荼毒了?”崔正宇在程霖時過二十歲生日的前一晚,送了他一部警察人.妻下班後的限制幻想。
設定就是一個男大學生跟一個比他大的女警察結婚了,兩人在放學跟下班後回到家就天雷勾動地火。
制服誘惑,手铐play,皮帶捆綁,各種花樣,層出不窮。
也就是看過這部片的第二天,程霖時遇上了池玫。
池玫铐了他,好像就有點铐住了程霖時的DNA。
崔正宇乍舌,“你不會真要付諸實踐吧?”
“嗯,DNA有點子動了。”程霖時專注寫着自己的辯論賽稿子,口吻平靜。
其實他根本沒看那部黃片。他壓根沒有這種低俗愛好。
這世上很少有女生能吸引住程霖時。
不管是韋佳佳那種被嬌養在豪門的富家千金,還是供庸俗男性幻想的性感女.優,她們對程霖時都不存在任何的吸引力。
然而,二十歲生日過去好幾天了,他還是忘記不了那晚在鏡中人穿兩身衣服來見他的池玫。
吊帶露背禮服裙勾勒她前凸後翹的尤物身材。
簡潔警服襯衫跟警褲烘托她剛正威嚴的清豔氣質。
配上那張動起來如春溪般靈動的純情臉,程霖時記住了,她叫池玫。
“别啊,那個女警察看起來已經交男朋友了。”崔正宇聽出程霖時對佳人有一點動心了。
“你怎麼知道?”程霖時不以為然的冷哼。
“那個晚上,她在我旁邊接電話,我看到她手機屏保了,是她跟一個年輕男人穿高中校服站在一起,肯定是她男朋友啊,人家還是從高中就在一起的。”
“萬一是她哥呢?”
“啊這……哥哥妹妹一般不會這樣拍照的吧。”崔正宇友情提示程太子爺不要搞這種高難度的,一看就是正經乖乖女,根本不适合他這種玩得花,耍得野的豪門太子爺。
他這樣的出身,要什麼沒有,他輕易唾手可得的東西,卻是那些普通家庭走出的孩子們需要付出一生才能争取到的終極目标。
程霖時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池玫可能有男友的事。
他學法律,觀察能力跟邏輯推理能力一流,怎麼可能看不出崔正宇這種二愣子都能發現的事實。
不過,程霖時覺得這真的不是個問題。
“那就把她男朋友直接削了,就完事了。”
“不是,霖哥,你不是一般都瞧不上這世上的女的麼。怎麼忽然就要開始玩橫刀奪愛了?”崔正宇迷惑,那個實習女警那晚給程霖時發射了什麼頻率。
“沒,就是跟付澤他們打了個賭,說三個月追到那女的。”程霖時的聲音聽起來不夾雜任何情感。
“真的?賭注是什麼?”
“我們船廠新推的定制遊艇。”
“靠,這麼牛,我也要賭,我賭你追不上,哇哈哈哈。”
崔正宇大笑。
怎麼可能這麼刺激呢。
跨越年齡跟身份的姐弟戀也就算了,還是橫刀奪愛。
想象一下性子冰冷的程霖時要是真能追到那個漂亮的女警察,跟她背着她的男朋友在房間裡極盡親熱,崔正宇就整個人都來勁了。
真的想看看高山的冰雪是到了什麼時節開始為俗世情愛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