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柱合會議前,锖兔都沒能履行和富岡義勇的約定。
别誤會,倒不是他們兩個其中的誰發生了什麽意外,而是作為柱,日常的巡邏就很忙了,更别提锖兔似乎專往沉積了許多冤魂的地方跑,借助幽靈的力量,更快地找到鬼藏身于何處。
雖然缺點是他有時候并不能很好地分辨活人和幽靈的差别,常常試圖安排沒有實體的幽靈拿起刀一起戰鬥,或是一個不小心便試圖想穿過一同斬鬼的劍士的身體,直直地和對方撞了個滿懷。
富岡義勇倒是沒那麽忙,隻是都恰巧在锖兔受傷或休息時接到任務,隻能輕皺著眉頭和躺在床上的锖兔告别:“抱歉,锖兔,下次吧。”
“沒問題!下次柱合會議之後一定要讓我請你吃一頓!”锖兔很有精神地向富岡義勇揮手道别,他基本上沒什麽事情,隻是誤将幽靈看成活人,為了避開對方所在的地方,一不小心便扭到了腳,貼幾天藥膏就能恢複了。
富岡義勇點點頭,掀開窗戶,朝著還站著不動的胡蝶忍示意:“該走了,胡蝶。”
這次的柱合會議上,除了煉獄槙壽郎報告的說到,有大家族聯合鬼斂财,為了取樂而将孩子監禁在地底長達數十年的卑劣行徑之外,就是最近成長得最快的,兩位風之呼吸的使用者了。
據傳聞,兩人似乎也是同門師兄弟。一聽到這裡,衆人的目光忍不住放到锖兔和富岡義勇的身上。
富岡義勇并沒有過多地在意其他柱的眼光,比較讓他在意的是産屋敷耀哉似乎在暗示他不要過多地幹預原本就會發生的事情,不然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之所以說是“似乎”,是因為在他沒有利用死亡回溯去挽回不必要的損失之前,第一次的柱合會議上産屋敷耀哉并沒有提到這一點,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他都已經聽過一次了。
但是富岡義勇光從主公大人說話的内容、語氣和态度,是真的判斷不出來對方是不是在讓他不要再這麽做了。
胡蝶忍也被派來跟著富岡義勇,負責看著這個總是亂來的人不要太勉強自己——有鑑于每次柱合會議結束時,富岡義勇被胡蝶香奈惠揪著來蝶屋檢查時,雖然沒怎麽受傷,但是幾乎是沾枕即睡的狀态非常讓人擔心——這個提案被除了富岡義勇之外的三個人高舉雙手通過:胡蝶香奈惠、胡蝶忍和锖兔。
胡蝶忍終于能在除了自家姊姊帶著她一起去的任務之外也外出殺鬼了??雖然還是得在另一位柱的監管之下,但總比在蝶屋調制藥劑和照顧病患,或僅僅是進行普通的訓練好多了!
雖然也不是說調制藥劑或是照顧病患不好,隻是對她來說,能夠将可惡的惡鬼從這世界上拔除是最棒的事情。
胡蝶香奈惠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家妹妹對鬼的态度,但除了出任務時讓她儘量跟在自己身邊以外,并沒有什麽好方法能确保胡蝶忍的安全,現在有了富岡義勇,她也稍微能放下心來了。
锖兔則是有些擔憂富岡義勇??的身高,自從聽說對方平常的睡眠時數遠低于必須的時間後,锖兔便很擔心對方的身體,而這直接地體現在他漸漸和富岡義勇拉開的身高差。
“别擔心,我以後肯定會長高的。”富岡義勇很有自信地點頭,他的發育期比較晚,雖然現在還沒大幅成長,但是有了未來的經驗,他對自己的身高不怎麽擔心。
“我會長得比??”富岡義勇環顧四周,發現在柱裡面,悲鳴嶼行冥和宇髓天元兩個簡直像移動式的山丘的人完全沒辦法比較,而锖兔和胡蝶香奈惠不曾活到他徹底發育完成的時候,因此目前的比較對象就隻剩下??“肯定會比胡蝶高。”
他将視線放在胡蝶忍身上,然後獲得了對方額角冒出的青筋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胡蝶忍強忍怒意一邊戳一邊抛出一連串的問題逼近富岡義勇:“富岡先生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呢?比我高很了不起嗎?跟現在相比沒有任何差别不是嗎?這樣又有什麽好自滿的呢?”
如果說認識柱之前會因為對方強勁的實力和可怕的氣場而有所顧忌的話,作為時常在蝶屋見到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醫生,胡蝶忍在徹底認識這群人的德性之後,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宣稱:他們都是一群笨蛋。
比如回到富岡義勇拉著窗戶看著她的現在。
胡蝶忍努力維持著微笑——雖然這很扯,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完全沒辦法從對方幾乎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來。
“為什麽要拉開窗戶呢?别和我說是要從這邊離開,明明有門的,不是嗎?”胡蝶忍語調輕柔地說著,富岡義勇卻忍不住背脊發涼,和又做錯了什麽事情惹胡蝶香奈惠生氣了的感覺一模一樣。
“富岡先生肯定不是自己某天突然學會這麽做的對吧?能和我說說是誰教你的嗎?”
富岡義勇和锖兔幾乎同時僵住了身體,富岡義勇努力不看向還躺在床上的锖兔那裡,锖兔則是心虛得眼神亂飄。
“啊啦,讓我猜猜,是锖兔先生沒錯吧?”胡蝶忍故作驚喜地将雙手合起來,随即因為兩人拙劣的表現而迅速破功:“别露出那個‘妳怎麽知道?!’的表情,不想讓我猜到的話不如演的好一點??不對!一開始就别這麽做啊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