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平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程斌敷衍地點點頭,看向在處置室的門,這個張任,不過就是一個肌肉注射,怎麼打了這麼長時間?
下一秒,張任揉着屁.股出來:“和我走吧,我想起來我還有一個東西沒有拿,要出去一趟。”
程斌起身扶着他:“你不是還在發燒嗎,還出什麼門,你要去哪裡拿東西,我去拿。”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出來了,看向喬雪:“怎麼了?有人生病嗎?”
喬雪被王香芹拉着照顧喬路通,也顧不上糾纏程斌,眼巴巴地看着程斌消失在她面前。
蘇玉平送人過來也不好走,隻好說:“這是我家的親戚,孩子生病了,麻煩你給看看。”
程斌看着張任,一臉無語:“下着大雪呢,你要去拿一件衣服?”
“我就是因為沒有大衣才會凍病的,也不知道那個裁縫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所以才要你替我去看看,對了那個人說起來,你應該還記得。”
程斌抿唇,皺眉:“我哪裡認識,你就說那個裁縫住在哪裡,你快去屋子裡暖和暖和,我找人去。”
“就是在火車上見義勇為的小姑娘,她妹妹還是石油大學的學生的那個,你記得吧,我記得好像姓——”
“你說的是喬文。”程斌繼續問:“她在哪裡做裁縫?”
“被服廠啊,我回來沒給你說嗎,她現在是被服廠的一級工,我給你說,她的技術就我一個外行看來,也是極好的,做出來的衣服,那叫一個闆正。”
程斌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把自己的皮大衣脫下來給張任披上:“你回去吧,我替你去拿。”
他們分開走,雪霧茫茫裡很快消失不見。
倒是喬文,被人喊起來的時候,腦袋都是懵的。
馬上過節了,怎麼會有人來找她,還是個男人,不是是喬路通過來找她要錢?
“是門衛來的,說是一個男人,個子高高的,說來找你要什麼衣服。”
說到衣服,喬文突然想起來,之前證人把自己的工裝拿回去以後,又送來一個皮大衣,說讓她幫着打打補丁,看能不能加長一點。
喬文今天在趙大姐那裡就是在忙這個事情,說好的時間是明天,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她立刻把用油布包好的皮大衣提在手裡:“謝謝阿姨,我這就出去。”
“外面下雨了,你把這個雨衣穿上。”
喬文聽話地把阿姨遞過來的雨衣穿好,提着包裹往大門口去。
遠遠地看着一個人,喬文以為是張任,快步走過去:“張同志,說好的時間是明天上午,你怎麼現在就來了,這會還下着大雪——”
後半截話被喬文咽回肚子裡,程斌怎麼會在這裡?
“喬文同志,好久不見。”程斌的目光落在喬文手裡提着的包裹:“這個是張任的衣服吧?”
“哦,是的。”喬文把衣服遞過去:“程同志,你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外面挺冷的。”
喬文不想和他扯上關系,尤其在知道,這個人就是喬雲建想要攀上的高枝。
和喬雲建一家有關系的人和事都要遠離。
喬文跑的比兔子還快,程斌的眉頭皺了皺,他也沒有得罪過她吧?
怎麼看見她好像看見瘟疫?
其實也不重要了,還是先把衣服給張任拿回去比較重要。
回到石油公司,他才進大門就被一個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