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出被喬雪緊緊抓住的程斌:“哪裡來的要飯的,還不走?”
喬文心想,張任的嘴巴堪比手術刀,太鋒利。
喬雪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嘴唇都快被她咬爛了,最後一跺腳離開了。
程斌歎了口氣:“你何必那樣說她?”
張任倒吸一口冷氣:“你不會喜歡她?”
“當然不是。”程斌男的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狼狽,立刻解釋:“他就是蘇玉平那個腦子有病的表妹,
既然腦子有病,也就不要說那些話讓她難堪了。
她聽不懂。”
大院裡除了張任點頭之外,大家都憋着笑:
腦子有病,這個形容可真靠譜。
張任一拍大.腿:“我想起來,那天,就那天,我們去蘇玉平家,哎對了,就是姑姑你家的隔壁,我們過去的時候,她意見程工就說程工是她的對象。”
張任一個人笑的嘎嘎嘎的:“姑媽,你怎麼也沒和我們說過,你家領居還有個腦子不好的人。”
張秀想起來,那個時候喬連桃和喬雪一家就住在喬文的外婆的房子裡。
後來還是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喬文的。
這一家子才搬走了。
“那你們知道,蘇玉平一家現在住在哪裡?”張秀看了眼喬文,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回邊疆去了。
那樣才好,不然估計還是會想着喬文。
“就在石油公司,蘇玉平調動到并州這裡的石油公司來做技術員了。”
張任給自家姑媽解釋,拉着程斌的手進屋:“哥,你喝點羊湯,驅驅寒。”
喬文吃完,把飯碗收拾到廚房就和張秀告别:“姨,你家裡有客人,我先走了。”
“哎,你先别走,我去讓燕子過來和你說說話,她說有很多話和你說,你們倆去偏屋,那裡面的爐子我已經燒起來了,你們說你們的,客人就在正屋子裡,不會打擾你的,你就在這裡安心住着,過了年再回宿舍。”
喬文點點頭,徐燕端着飯和她一起去了偏屋。
“這個還是你來了我媽媽才給我收拾出來的,不然就讓我和他們一起擠一擠。”
徐燕吃了一口面條,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松鼠。
“徐老師和秀姨那是舍不得你。”喬文說的人還沒啥,徐燕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在我家就和你家是一樣的,你不要難過。明天,我陪你去看他們。”
說起這個,喬文穿來了以後還從未去過原主的父母和外婆的墳上看過。
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有沒有在那邊團聚。
姐妹兩個在這裡說話,不知道在堂屋,徐老師正面目嚴肅地看着程斌。
“你說你認識喬文?”
程斌說了在火車上的事情,又說了需要喬文幫忙補衣服的事情。
徐老師眼神裡滿是警惕:“你和喬雪拉拉扯扯不清,不要來招惹喬文,你的衣服我可以給你補,就不要麻煩喬文了。”
說着徐老師伸出他蒲扇一樣的手奪過衣服:“秀妹,給我把針線拿過來。”
程斌有些驚訝,張任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姑父,你怎麼這個都會?”
“當男人的,哪有什麼是不會的?”徐老師指了指程斌和張任:“你們在邊疆待過,自己的衣服都不會補?”
露出不屑的眼神:“我給你透個底,你不要打喬文的主意,她的爸爸媽媽雖然沒有了,可那是為了廠裡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是烈士,更不要說他父親是在邊疆為祖國流過血的人。”
說着徐老師眼裡流出懷念,指着程斌:“你和喬雪有來往,說不定以後和喬文也是親戚,不過,我希望你和喬雪就算是結婚了,也不要來打擾喬文,這個孩子過的太苦了。”
程斌被說的一臉懵逼,喬雪和喬文是親戚?
他什麼時候要和喬雪結婚了?
他對喬文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就是見過面,認識而已。
怎麼這就扯上婚姻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