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初明的眼裡又亮起光芒。

她咳嗽了聲，連忙解釋：“我們從上個月起，就怪夢纏身，神智渾噩，無法清明，做事莽撞狂躁。”

鳳瑾明給凰初明遞過去水，眼睛偷偷看向喬悄，嗫嚅道：“當時我們攻擊你也是因為這個。”

鳳瑾明特别想回到當時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為什麼當時不解釋，還要說那樣傷人的話。

當時他甚至還說，追殺喬悄也是應該的。

現在發現事情另有隐情，鳳瑾明感覺心裡像是被澆了什麼蜇人的東西。

喬悄面上卻沒有任何憎惡或者是厭煩的情緒，鳳瑾明感覺心上澆的蜇人東西慢慢爬到了眼睛。

讓他心裡也跳，眼睛裡隻能容得下喬悄的臉色。

聽到凰初明的描述，喬悄了悟，難怪當時這兩隻鳳凰自相殘殺得那麼容易。

凰初明繼續：“但是接觸到你之後，我們就恢複了清醒。後來我用白澤一族的聖物探查是否是你喚醒了我們，可是聖物卻誤判了。”

喬悄回想起凰初明當時提起的條件，難怪她提出用切磋代替時，鳳凰也幾乎立刻就答應了。

她還以為對方是要趁機磋磨她。

“無奈之下，我去找醫仙，可她也陷入渾噩之中，幻化出了原型。我手臂上有一道你的劍痕，散發出的亮光竟然短暫地喚醒了醫仙的意識，牽制住了醫仙，我這才得以逃脫，保下一命。”

“喬悄，你的靈力，可以治愈我們。”

劍氣？白光？

可是原主記憶裡并未見過類似的東西，喬悄來到這裡之後也并未……

喬悄頓了一下，難道就是“白光”治愈了她的丹田和筋脈？

當時吞服的妖丹會給白光供能？

想到适才凰初明所說，她的靈力可以治愈祂們。

喬悄：“你們剛才說，我的靈力可以讓你們恢複清醒？”

凰初明點了點頭，神色緊張又期盼。

喬悄在手心聚起一團靈力，傳遞給凰初明。“你感受一下，這團靈力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凰初明接過。

鳳初明等了許久，沒有等到自己的那一團靈力，他知道大姐的能力最強，但是他、他也不差啊。

沒事，他畢竟罵喬悄罵得是最狠的，雖然被喬悄揍過了，但是現在受點冷落怎麼了，應該的。

他幹巴巴笑了一下，忍着心裡的酸澀看向大姐手裡的靈力團。

誰知道下一刻，手裡就被放了一團凝聚成小球的水靈力。

鳳瑾明看着喬悄伸過來的手，青色的血管脈絡在手背蜿蜒。

明明隻是一雙手，每個人都有的手，他看見喬悄的手卻覺得有點心慌，自己的手上似乎還殘留着喬悄拉着他逃離梼杌追捕時的觸感。

溫暖，強大。

水靈力溫和，帶着稍微冰冷又濕潤的感觸，鳳凰屬火，與之天然相沖，本來見到水靈力，不管怎麼樣都會有點不舒服。

鳳瑾明卻覺得這團水靈力的溫潤一點點地占據了他的全部感官。他隻敢虛虛地握着這團靈力，彷佛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它捏碎。

喬悄隻是覺得，既然祂們都經曆過怪病，一同感受一下自己的靈力或許會有更多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