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老邁的蟲皇渾濁的眼睛注視着進來的士兵。
“研究所被反抗軍攻破,雄蟲區也受到了量子炮的轟擊,少數沒受到邀請的雄蟲閣下受傷……”
“最重要的是,第五軍團納羅斯軍團長投敵。”
凱恩皺眉。
納羅斯那老家夥一直是個能忍的,這輩子最大的反抗就是熬死了雄蟲後,甯願接受流放也要争奪阿卡萊雅的撫養權,那場官司打的全蟲族都知道,因為納羅斯勝訴了,現在,對方加入了反抗軍……阿卡萊雅出事了?
反抗軍勢力他聽說過,全是一些受到壓迫的雌蟲,對雄蟲有着極端的恨意,
“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剿滅反抗軍!”蟲皇勃然大怒,“凱恩,你和匹斯林,給你們三個月時間!”
“是!”
凱恩收回思緒,扶帽檐行禮。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第三軍的軍團長,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陛下,那納羅斯還有一雌子,被貶為雌侍,”瑟爾維亞大公出列,“如有需要,完全可以當做誘餌。”
“既然這樣,凱恩,你去。”
……
蘭洛斯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腦袋被層層裹起來,應該是被注射了止痛針,他現在前所未有的舒暢。
[宿主,你醒了?]
系統有些後怕的舒了一口氣。
昏迷中的宿主精神力極度不穩定,幾次離體,精神力離體,很容易腦死亡,他緊張的都快冒煙了,好在宿主被送來了醫院,情況才緩解了下來。
明明這具身體和宿主很适配,可宿主的精神力太強大了,以至于有些不兼容,所以……
[嗯,我這是?]
[有人送你來了醫院]
不過,看着來者不善。
正說着呢,病房門打開,昨天還在直播裡看到的覆面系冷感帥哥冷冰冰的站在他病床邊,眼底滿是厭惡。
昨夜,蘭洛斯一直沒醒來,艾薩克看了一晚上星網,看到了蘭洛斯折磨雌蟲的全過程,作為同類,他對阿卡萊雅表示同情,更讨厭蘭洛斯了,但工作所需,他還要從雄蟲這裡問出來阿卡萊雅的情報。
……要不投敵算了。
算了,為了凱恩師父,再忍忍。
“蘭洛斯·裡德爾,”對方念出他的名字,“和反抗軍勾結,放走了罪雌阿卡萊雅,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罷,不由分說,就把蘭洛斯拉了起來。
[宿主,你很懂嘛]
要不是宿主的苦肉計,現在這些雌蟲,态度可不是這樣的了,還送他來醫院,說不定他都沒有機會醒來了。
[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嘶,我手要斷了!]
蘭洛斯咬牙,被扯下床,本來想撐着腿站起來,沒想到雙腿除了疼,一點别的感覺都沒有,根本撐不起來,他直接倒在地上,腦袋差點又磕在床沿上。
艾薩克皺眉。
很難相信,面前這個渾身破碎感的柔弱雄蟲,會是星網上那個暴戾的變态。
發現蘭洛斯實在起不來,他直接揪着蘭洛斯的衣領,把人帶走。
“艾薩克,你小心點,就算确實是個廢物,也是個雄蟲,小心你被訛上。”
“哼。”
雄蟲的審訊室設立在雄蟲保護協會,比蘭洛斯家裡都溫馨的環境裡,蘭洛斯臉色蒼白,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指着自己的額頭,“什麼嘛,那肮髒東西差點殺了我,我怎麼可能和他勾結,羅網罪名也要想點好的借口吧?!”
他瞥了一眼對面端坐着的覆面系男子,眼神不屑。
“早知道,就直接弄死他了!”
“他還弄壞了大公要的翅翼,害的我沒辦法去參加宴會!”
光聽着就覺得壞的很。
“而且,抓他是你們的工作吧?難道這就是軍團對待雄蟲的态度?”蘭洛斯窩在真皮沙發裡,腿腳不便,但氣勢洶洶,“尤其是那個戴面具的,他折斷了的我手!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件事别想過去!”
凱恩看了一眼艾薩克,皺眉:“……”
這小子。
“閣下,阿卡萊雅為什麼要攻擊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蘭洛斯瞪了一眼問話的雌蟲,冷哼一聲。
“誰知道啊!!不就是玩了一下他的生育腔嗎?預計塞三十個鋼珠,才放進去十個,他生育腔就破了,這樣就受不了,真是欠收拾!雌蟲不都是這樣嗎?!”
“他已經是雌侍了!”
“帝國就不該廢除雌奴制度!”
“竟然敢攻擊他的雄主!該死!”
蘭洛斯說着說着,自己都差點笑場,他連阿卡的生育腔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宿主,你悠着點]
周圍的雌蟲,要打死宿主的心都有了。
[安啦,這樣才符合蟲設]
蘭洛斯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賠錢!必須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