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的感覺再度襲來,馮域之前喝了一大杯酒,現在尿意明顯,想去上廁所。
馮域從車上下來,此刻的他沒心情再去思考跟林雪遲有關的事,捂着小腹,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馮域走在用石子鋪成的小路,路邊的玫瑰花凋謝,花瓣散落一地,透着萎靡詭異的感覺。
看着這些玫瑰花,馮域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他沒有停下,依舊順着小路走,直到來到小路的盡頭。
面前的場景讓馮域渾身顫抖,他又回到宴會上,怪不得他會覺得小路兩邊的玫瑰花熟悉。
原本華麗,被精心布置過的宴會場所,此刻變得血腥,恐怖。
清澈的水池此刻變成腥紅的顔色,散發着刺鼻的血味,美味可口的蛋糕被踩在地上,奶油同蛇的血肉融為一體。
石桌上挂着數不清的蛇屍,垂着或躺着,每一條都被扒了皮,露出駭人的内裡。
馮域被吓得癱軟在地,他的手心感受到溫熱的觸感,他僵硬的轉過頭,隻見他的屁股和手都壓在一具龐大的蛇屍上。
馮域的重量把被剝了皮的蛇屍壓癟,血淋淋的肉沫飛濺在馮域的腿上。
馮域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慢慢地站起來,渾身都是蛇的血,一臉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把手在裙擺上擦了擦,像是在安慰自己:“沒事,現在是在做夢,夢醒了就好了。”
馮域抿着唇,固執地用裙擺把手上的髒污擦幹淨,等到手上終于沒了黏膩感,他才長呼口氣。
但周圍的血腥味還是太過濃郁,馮域忍着内心的害怕,決定往回走,在車上等林雪遲他們回來。
馮域本來想加快速度,但尿意湧上,邁不開腿,隻能彎着腰,把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以為這樣,就能夠抑制難耐的感受。
城堡的大門就在眼前,馮域想伸出手把門打開,腳下的路卻變得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馮域煩躁地把阻攔自己的東西踢開,白影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咕噜咕噜地又滾回到馮域的腿邊,用黑漆漆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馮域。
這是一個森白的頭骨。
馮域這才發現,地上的泥土早就變成頭骨堆,一個搭在一個上,齊刷刷地轉過來,緊盯着馮域。
看着那些頭骨,馮域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變成它們其中的一員,巨大的恐懼和害怕籠罩着他,他打了個顫,淅淅淋淋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順着小腿滑落,滴在頭骨張開的嘴裡。
馮域才不要變成骨頭,又醜又吓人,他抹了把眼尾的淚水,邁開腿繼續朝着車子跑去。
頭骨開始向他滾來,一個接着一個,先是遮住他的小腿,緊接着把他的大腿遮住,再不斷的堆起來。
馮域快要被頭骨淹沒,頭骨渾身光滑堅硬,抵在他的腿肉上,在上面留下印子,他的裙擺也被蹭上去,貓耳發箍終于承受不住,從頭上掉了下去,消失在頭骨中。
頭骨很快就堆到他的頭頂,将馮域完全吞噬,他呼吸都變得困難,眼皮越來越沉,就在馮域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一條蛇從底下冒出來,将他渾身纏繞。
凸起的鱗片剮蹭着馮域露出的肌膚,它收緊蛇身,将馮域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把頭骨阻隔在外面。
起碼不用變成骨頭了。
昏迷前,馮域的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個想法。
*
“呼呼,呼呼。”
馮域猛得坐起來,他弓着腰,顯得胸肌更加豐滿,他的額頭布着一層細細的汗水。
駭人恐怖的頭骨,還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巨蛇,每一個都讓馮域心跳加速。
不知過了多久,馮域總算是冷靜下來,他直起身子,觀察着四周,正在開車的司機,還有坐在身邊,撐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林雪遲。
馮域腦袋一片空白,他們不是下車不見了嗎?難道剛才的隻是一場夢?
馮域不知所措的攤開雙手,手心還殘留着蛇肉黏膩的觸感,但是裙擺和手心都是幹幹淨淨的,并沒有沾染上蛇血。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
來自林雪遲的關心讓馮域擡着頭,看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才睡醒,他總覺得林雪遲的臉色有些蒼白。
馮域沒有點頭,他抿着唇,隻問了一個問題:“你們下過車嗎?”
林雪遲勾着唇角,幽幽地說:“還沒到城堡,我們當然不會下車。”
聽到林雪遲的回答,馮域長舒一口氣,看來是他又做了噩夢,以前夢裡隻會出現蛇,今天居然還出現頭骨,那些密密麻麻堆疊在一起的骨頭,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馮域全身放松,靠在座椅上,緊繃的肌肉後知後覺到酸痛,他挪着屁股,打算找到一個合适的姿勢坐好時,整個人又愣在原處,他下意識地拉開裙擺,低頭往下看。
顔色變深的布料在告訴馮域剛才發現了什麼,緊貼在臀肉上的内褲帶來不适感。
意識到林雪遲還坐在身旁,馮域好快把裙擺壓下,扭頭就對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林雪遲。
林雪遲前傾着身子,靠近馮域,柔順的長發搭在他的手臂上。
林雪遲嗅着車内的味道,他的眼睛變得明亮:“這是什麼味道?”
馮域退無可退,隻能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并攏自己的雙腿,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但空氣裡的氣味是騙不了人的,那股濃郁,讓人眼睛發紅的氣味在嬌媚的勾.引雄性。
“嗯?”
林雪遲用手輕撫馮域的臉頰:“是尿褲子了,對嗎?”
林雪遲就這麼直接的把話說出來,他抓起馮域的裙擺,輕輕地說:“沒關系的,我現在幫你擦幹淨,乖,把裙擺擡起來,我現在幫你擦。”
剛才才經曆了噩夢的馮域,腦袋本來就不靈光,再加上看到林雪遲以一種卑微的姿态在他面前彎腰,他心裡竟覺得有點爽。
就算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幫自己,要是他嫌棄自己,馮域就一腳踹過去。
馮域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緊張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裙擺提起來。
這還是馮域第一次做這種事,他閉着雙眼,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因為看不清,所以觸感就會變得更加明顯。
比如,冰涼的手指挑起花邊的一角,将手帕塞進去擦拭。
每一處都擦得幹幹淨淨。
馮域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一身肌肉此刻也沒了任何用處,隻能任由男人欺負。
緊閉着雙眼的馮域自然也看不見,林雪遲的一張臉早就變得扭曲,他拿着顔色變深,濕漉漉的手帕,把整張臉埋進去,貪婪地蹭着,深吸一口,随後擡起頭,用發紅的眼睛注視着馮域,一副想要把他吃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