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把兩條内褲拿在手裡,怕再被傭人發現拿去做壞事,他先是探出腦袋,左右觀望,确定客廳沒人後,馮域拎着兩條内褲,偷偷地走出城堡。
城堡外的白霧還沒入侵到花園裡,馮域踩在石子做成的小路上,他找了許久,終于發現一個合适的角落,可以用來晾内褲。
這個角落隐蔽,且剛好是風口,内褲放在這裡晾一晚上就能幹。
馮域很滿意地拍拍手,在心裡誇贊自己,他踮起腳,睡裙的裙擺飛揚,貼在他的身上,殘留的水珠浸濕睡裙的布料,平坦的小腹和大腿線條都被完美的勾勒出來。
他把繩子固定好,随後把兩條内褲挂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城堡的挂鐘響起,這是快要到六點的提示,催促着馮域趕緊回去。
馮域不滿地哼哼兩聲,用力的踩在石塊小路上:“催催催,催魂呐,神經病。”
花園裡隻剩下兩條随風飄蕩的米色蕾絲花邊内褲。
六點一到,天色就準時暗下去,白霧也被染黑,整個花園的泥土變成森森白骨,堆疊在一起。
輪椅滾動的聲音打破花園的寂靜,林雪清渾身都是黑的,僅有手中的一抹粉色,是唯一鮮豔的色彩。
那是一個粉色的貓耳發箍,柔軟的仿真貓耳被指骨蹂躏,完全炸開。
把貓耳撿起的林雪清本要回到城堡的時候,餘光瞥見藏在藤蔓後的布料。
滾動的輪子停下,輪椅轉動,朝着布料的方向過去,林雪清用手挑開垂下的藤蔓,終于把隐藏在後面的布料看清楚。
這是兩塊相當窄小的布,做工精美,保留着被人穿過的兩處痕迹。
林雪清擡起手,把兩塊布料拿下去,取内褲的時候,他的兜帽滑落,露出半張人臉,半張白骨的頭。
這兩條内褲還滴着水,林雪清用指骨揉搓着,他看向城堡,半張人臉面無表情。
發現了。
兩條内褲被林雪清塞進黑袍口袋,隻剩下兩根衣架挂在繩子上。
輪椅滾動的聲音隔着牆,傳進馮域的耳朵裡,他正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兩條腿分開曲着翹起來,結實的臀将睡裙頂起來,棉制的白色睡裙堆在臀上,内褲的花邊若隐若現。
床頭桌上擺放着留有一條裂縫的瓷器和一對袖扣。
正在惬意刷手機的馮域聽見輪椅的滾動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是真的不理解大晚上出來晃悠這件事。
不過,聽林雪遲的意思,他的丈夫應該是個脾氣暴躁,自尊心強的男人,而林雪遲快要維持不下這段婚姻。
馮域咬着手指,他又想起宴會上男人說過的話,自己不是情.人,而是将林雪遲從泥潭中救出來的恩人。
在失敗婚姻中被折磨的人,如果有人去救他的話,他肯定會依賴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
想到這,馮域興奮地喘氣,呼吸重了幾分,他或許可以去試試。
馮域哼着不成調的歌,他點開自己的主頁,去看上次發出的視頻。
出乎馮域的意料,上次視頻的播放量突破百萬,上了網站熱門。
馮域一個撲騰,從床上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挂在視頻右上角的熱門标簽,迫不及待地點進去。
馮域本來以為底下的評論都是羨慕,吹捧的話,正要得意忘形的時候,熱評讓他臉上的表情僵住。
[博主的項鍊是自己買的嗎?還是别人送的?我記得這是一個很下流的單詞……]
[其實,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他之前都是在工地,突然就成了有錢人]
[我之前的評論都發不出去]
[不會是被别人包.養了吧]
[感覺很像是被富人養了,不過長得這麼好看,确實很危險]
馮域一臉迷茫地看着評論,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終于看到上面的單詞。
他最初還以為是這群人在胡說八道,但當看到搜索欄裡彈出的解釋後,馮域的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手機都變得燙手,馮域把手機和項鍊都一塊丢在床上,明明沒人在房間,但馮域還是抱着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馮域在内心無聲呐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單詞,而且,而且還被别人看見了,他們肯定會在暗地裡嘲笑自己。
都是林雪遲的錯!
馮域氣得直接從床上下來,赤足往門口走去,正要把門打開去找林雪遲算賬的時候,冰冷的門把手刺激着馮域,讓他冷靜下來。
“不行。”馮域順着門滑落,跪坐在地毯上,他能揍工地裡的男人,卻不敢揍林雪遲,萬一,自己被他趕出城堡,連工資都不給的話怎麼辦?
馮域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溫熱的唇貼在手指上。
馮域決定了,他要勾.引林雪遲,把他的錢全部撈到手,然後狠狠地玩弄他的感情,最後再把他抛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