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早上好。”金明珠見到白景徹,朝他打了招呼,“我帶新朋友找小月亮去學習。”
“進來坐吧。”
白景徹遞給倆人小闆凳,帥氣的臉龐笑容平易近人。
“小金子見了長輩也不笑一個,不歡迎小舅?”
金明珠不愛笑,也不愛說話,被白景徹一逗,隻能眨眨眼,避開眼神:“歡迎。”
“啧,歡迎還不笑。”白景徹捂着心口,調侃的語氣挂着笑,“小舅傷心啊~”
金明珠:“……”
旁邊的小胖子咬着下唇,坐立難安,瞧着又是個内向腼腆的。
白景徹逗了兩句,明皎皎跑了出來,手裡攥着兩塊巧克力。
“小月亮!”
金明珠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拽着小胖子,沖向明皎皎。
白景徹聳肩,任由孩子們玩去,他則是準備去胡同口,跟老頭老太太聊聊八卦。
剛出門,迎面走過來一個摩登女郎,紅裙子大波浪,牛皮包小高跟,長得更是明豔大氣,如同牡丹花成精。
“達令!”
摩登女郎彎眸揮手,優雅小跑過來。
白景徹扶額,低罵一句:“狗皮膏藥!到底怎麼追過來的?”
他擡起頭,恣意勾笑,花襯衫黑褲子襯他三分風流,剩下七分在不耐煩的眉眼中。
“穆小姐怎麼來内地了?不忙着發新歌?”
穆甜快步走到白景徹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明豔的笑容風情萬種:“作詞人出了點事,我正好趁這段時間來内地度假,達令不歡迎?”
“說實話,不是那麼歡迎。”
白景徹攤手,不達眼底的笑意透着冷漠。
“畢竟已經分手了,好聚好散,對不對,穆天後?”
穆甜眼睫輕顫,明亮的眼睛灰敗幾分,周圍花草也黯然失色,叫人心疼不已。
可惜了,白景徹像個瞎子,完全不給反應。
“穆天後還有事?沒事的話别打擾我的生活,OK?”
白景徹往胡同口走,擦身而過時,穆甜攥住白景徹的手腕,低聲懇求。
“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白景徹冷漠拂開穆甜的手,轉頭凝着她那張被稱為“港城十大最美面孔”的臉蛋。
“穆天後,分手了還是體面些。”
穆甜臉色難堪,壓着即将湧出的淚水質問:“你和薛彩琦在一起了?你甯可找一個‘小穆甜’,也不肯和我這個真穆甜複合?”
白景徹笑了,眼皮一垂一掀:“穆小姐,我和誰在一起關你屁事?”
“我懷孕了。”
穆甜語出驚人,緊緊盯着白景徹。
白景徹臉色凝重,吊兒郎當的氣息瞬間沉了下去。
“我要你娶我。”
“真是抱歉呢。”白景徹挑眉攤手,風流不羁又全然沒有歉意,“我還年輕,不想結婚。而且呢……”
他俯身将唇瓣落在穆甜耳畔,溫熱氣息打在她耳邊,惡魔似的低笑兩聲。
“我一直待在東陵,就是個混子,怎麼能認識港城的歌星。你說呢,穆天後?”
說完,白景徹極有紳士風度退開,扶住險些站不穩的穆甜。
“穆小姐,我不是什麼好男人,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玩玩而已,别當真。”
穆甜憤恨瞪向白景徹。
白景徹笑吟吟拿出皮夾,取出重要證件,把皮夾子穩穩放到穆甜手裡。
為她撫平鬓間碎發,溫柔缱绻。
“乖,打掉孩子,買票回港城。一周後我會向溫卓茂求證。”
穆甜冷笑一聲,把錢包摔在地上:“行!算你狠!孩子我會打掉,但薛彩琦,我也會親手把她趕出港城樂壇!”
放完狠話,穆甜踩着高跟鞋,一甩包就往胡同外走。
白景徹笑着沖她的窈窕身影揮手,揚聲道:“祝穆小姐像伏喬小姐一樣,事業扶搖直上。”
穆甜腳步一頓,臉色更加難看,往外走的腳步越來越快,頭腦越來越清醒,也意識到決不能動薛彩琦。
白景徹提起的伏喬是港城伏家的大小姐,而伏家在百貨行業一家獨大幾十年,在港城不說數一數二,也能稱得上豪門。
伏喬和白景徹有過一段,穆甜知道這個消息是在上一首新歌發布的時候。
伏喬對白景徹餘情未了,于是愛屋及烏,對她多加照顧,她的唱片銷量一舉沖上港城年度第一。
伏喬這人癡情又認死理,但凡是白景徹喜歡着的女人,她都會護到底。
穆甜咬牙,她如果敢對薛彩琦動手,伏喬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沉下心,上了胡同口的汽車,不甘心看向吊兒郎當的俊氣男人。
“走吧。”
司機發動汽車,将胡同甩在身後,一路向陽向林蔭。
李可兒拎着剛打滿的醬油,目光被疾馳而過的汽車内的女人吸引。
她眉頭深鎖,那女人的側臉有些熟悉,但她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拎着醬油往胡同裡走,看到白景徹,眼底掠過蔑視。
在她的記憶中,白景徹此人在後世完全沒有知名度,和其他事業有成、聲名大噪的鄰居相比,他就是個籍籍無名的窩囊廢。
想到這些,李可兒拎着醬油,目視前方,無視白景徹。
白景徹見李可兒莫名其妙的惡意,有些摸不着頭腦,咕哝了一句“真不可愛”,随後抛之腦後。
他溜達到胡同口,抓了一把老頭老太太們買的瓜子,大大咧咧坐在石墩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往人群裡擠。
渾然天成、和諧融入其中。
“白小子,那漂亮姑娘是誰啊?交女朋友了?”陳老爺子沖他挑眉,“有眼光!”
“不是,催我還債的。”白景徹撓撓頭,嘿嘿笑兩聲,有些尴尬,“我不是喜歡玩牌嗎?輸太多了,那姑娘是老闆的閨女,催我還錢呢!”
陳老爺子嗑了兩顆瓜子:“那姑娘長得跟明星似的,你小子不心動?”
白景徹吐掉瓜子皮,拍拍褲子:“我可高攀不起,人家姑娘一瞧就是個受不了苦的。我手裡一點錢都沒有,禍害人家姑娘怕是要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