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夢了,這次夢到了你的父親。
你的父親笑盈盈地看着你,抱着你,他的手握住你的大腿,你還小,不知道那是什麼動作,隻知道父親一直很喜歡這樣。年幼的你那一截小小的腿,被整個握在手掌心裡,好疼,好疼。你哭起來,可是父親顯得更高興。
“伊妲琳,爸爸要你記住,爸爸是你不可以違抗的人。”
你愣愣的,于是你好像長大了。
你左右看了看,最後操起台燈,砸破了他的頭。
你全身發着抖,甚至哭不出來,清醒時還一味躲在飛坦懷裡,你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能夠感受到飛坦的僵硬,他好歹是沒拒絕你做噩夢後的依賴,不耐煩地用手拍了拍你的後背,或許你和他赤條條地躺在一塊,增進了感情?那倒是不一定的,隻是順手這麼做了。
“膽子真大。”
睡意蒙眬的喑啞嗓音似乎在笑,你又一下子睡了過去,呼吸綿長。
飛坦找了别的吃的,甩給你的時候你簡直感動至極,能不餓肚子真的太好了。他點了兩下手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視線又轉到了你身上,你正吃着呢,差點給噎着,飛坦倒也大方,把手機轉過來給你看。
俠客:飛坦,飛坦,感覺怎麼樣?我都有點想念手感了,要不然你讓給我吧?我要她!
你:?
飛坦的手指慢慢勾着你的長發,一點一點地梳理。
“你看你,他要你呢……現在就看看團長對你怎麼說了。你要他,還是要我呢?”
其實飛坦挺好的,他都沒直接把你挂豬肉一樣挂起來,感覺還是場地限制了,可是他也沒把你捅穿,捅個七八次,再把你腿打斷,所以你覺得飛坦已經算仁至義盡了,甚至想謝謝他,就跟買拐被忽悠瘸的夥夫一樣。
俠客就更好了,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善解人意和溫柔體貼,你順着他就行,但是……其實你是想兩個都不要的,你隻需要弄清楚,為什麼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帶走了就可以,你沒有實力沒有能力,報仇都顯得可笑至極,像螞蟻挑戰古神。
于是你低着頭,戳了戳面前的披薩。
頭發處傳來隐約的疼痛,大有你不說就直接開始扯的架勢。
你把眼睛轉過去,無辜地眨眨眼:“……你們,自己商量,我哪裡有決定的權利?”
“哈。”飛坦冷笑:“你覺得你本來應該能有?”
“我隻是覺得……我在你們面前是沒有的。”你已經有點明白飛坦要怎麼哄了,湊過去乖乖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親昵地貼上去:“你要弄疼我了,飛坦。”
你乖乖說疼的時候,他情緒就會好一些。
你這胳膊腿,受不了一點疼,他但凡露出點想要在你身上捅兩刀的想法,你都會想盡辦法地把他的想法往别的地方轉,□□的第一次感覺無助,但是多分幾次你覺得也就那樣,不要太在意自己的身體,想要活下去的時候,什麼都是工具。
飛坦已經從善如流地摸了上來。
“你又引誘我?”
“我沒有……”
“哼。”
飛坦拍拍你的腿:“分開點。”
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反正他随時随地要你,你也随時随地想開腿,食髓知味之後更加有些慵懶,連飛坦偶爾威脅說要把你切成塊,你都能用腿蹭他,撩撥他。
你們住在一起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你大約知道他們是在等什麼。
在等你的肚子裡産出卵。
避孕藥是有用的,起碼你不會懷上人類的孩子,可是你吃下去的東西會讓你的身體産出無精卵,像是鳥一樣的存在……你摸了摸肚子,覺得真是一肚子的火。
這玩意兒怎麼回事……你到底是吃了什麼啊!
你不知道,但是你很窩火。
于是你開始想要更了解自己身上的問題所在,你選擇——直接問飛坦要俠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