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想到自己能夠一個人吃掉一整個全家桶。

再加兩個漢堡。

可是你太餓了，眼裡冒綠光，一覺醒來如果不能吃到飽，你将會想要把他們挨個啃一口。

今天在這裡的人少，西索已經離開了，他的郁悶大概需要找個地方疏解，你根本不在乎，一想到不會招惹到西索的生理方面，你就高興地想要開香槟。

然而半場開香槟的後果就是剛吃飽就被飛坦薅進了房間裡。普通的床，普通的衣櫃，普通的電子遊戲機和一堆硬盤，地上有水有食物，一堆垃圾零食，你沒在這裡看見任何刑訊工具，大概是因為哪怕是飛坦也不想和爛肉睡在一塊。

他摟上來的時候你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脖頸，下意識地沖他撒嬌：“剛吃飽，你等下給我弄吐了怎麼辦？”飛坦沉默了幾秒，手掌心順着你的脊背緩緩挪動，他昨晚上殺了不知道幾個人，沒記住，每殺一個都覺得自己在殺你。先折斷手，再拔掉手指，切斷四肢……不行，那樣你就不能勾着他脖頸了，你的腿也很有用。如果削去你的五官，就更不願意，眼睛很喜歡，鼻子和嘴巴……耳朵也要湊在一起。

他想像着你的表情，下手越發得狠厲，掏出你的内髒？不，那樣就沒有下一次了，他還沒有玩膩。

你膽子越來越大。

你害怕他，恐懼他，抗拒他，想要逃離他，卻又學會了沖他撒嬌。是求生欲作祟，讓你從哀求他輕一點的言語裡摸索出他的真實想法，你柔軟的手指輕輕纏繞住他的手掌，這幾乎就是一場豪賭。

唇瓣輕輕觸碰唇瓣，蜂後與獵物正親密無間。

“飛坦，我的避孕藥快吃完了……”

飛坦啃咬你的手指，齒關咬進軟肉裡，卻沒有直接咬出血，你乖乖地看着他，任由他從手腕一路啃咬到手肘，再往上就是手臂的軟肉了，他問你，代價呢？

就像俠客的聯絡方式，你付出了一點自尊，現在你想要避孕藥，那你得給予更多。

于是你将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小腹。

這裡會誕生另外的無精卵，你并不在乎，因為他們做過一次了，而那個時候是俠客在主導。飛坦理解了你的意思，他眯起眼睛，指尖摁住你的小腹，一路往下，他撩開你的裙子，手指陷入其中，他發現你為了活下去，或者為了獲得東西，真的會無所不用其極。

“……交易愉快。”

他喑啞着嗓音，做出了最後總結，而後允許你休息十分鐘再和他進行一場激烈的深入交流。

你很配合，飛坦獲得了更多的刺激。

似乎隻要你配合他就會獲得雙重滿足，停不下來，聽着你哼哼唧唧又亂七八糟的求饒，他更想暢快淋漓的馳騁不停。他看着你，你的長發淩亂，披散下來，你的眼睛充滿了他，和他一樣的那些情緒不斷翻湧出浪花，他想，這一劍若是刺穿你的皮膚，讓内髒都溢出來，那麼一定會索然無味。

很奇怪，不應該如此，他應該愉悅見血才對。

或許是你脆弱得可怕，肌膚嫩得一掐就紅，是他力氣太大嗎？飛坦疑心是這樣的，事實也确實如此。

沒有什麼人能一掐就紅，除非過敏，另一種原因就是他太用力。你疼，又不能明說，隻好沉淪下去讓自己遺忘，你不能懷孕，不論是本能還是心理還是第六感都在告訴你，懷孕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不僅僅是身體不可逆轉的傷害，還有更多其他的，你尚未發覺。

你不應該吃那麼多避孕藥的，副作用應該很明顯才對，但是你竟然感覺不到。

你的身體強度提升了。

飛坦掐着你的腰，他讓你尖叫着登頂，他想讓你哭，像昨晚一樣哭。

為什麼你不曾滿足？他握住你，讓你疼，讓你抽噎着求他，那樣他才會顯得心情好一些。你身上的每一寸軟肉，都應該覆蓋上他的痕迹，他用念包裹你，他的念與你的念相互糾纏，你聽見他在耳邊問你：“你是什麼系？”

你暈頭轉向，還記着自己的人設，隻是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飛坦意識到你還并不能理解念，甚至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擁有的力量還分系，他差點笑出聲，端着你進浴室裡，讓你對着池子裡的水注入念力。他說，就像我一樣，進入它。

就像他，進入你。

你扶着洗手台邊緣避免自己被撞進鏡子裡去，搖晃着的豐軟被狠狠地控制，你垂落的那隻手被迫摁進了水裡，你真的感覺到了身體周圍的熱度。

……他不會真以為你不懂吧？或者說，你會不知道？

那你演得可真好。

畢竟當初俠客沒說五大系的時候，你就留了個心眼。

水沒有任何變化，于是飛坦擡起你的手，他吻上你的指尖，伸出舌頭将水滴卷去，他順着你的手指向下，濕漉漉又熱乎乎的舌頭舔過了指縫、掌心與手腕，他張嘴咬住你的手腕，讓你疼得驟然繃緊了身體，在共同的釋放裡，他笑的喑啞而暢快：“……和我一樣，是變化系。”

還好西索的理念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否則飛坦就該清楚你是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他将你翻過來，把你摁進了浴缸，這裡竟然還有浴缸，你完全沒想到。你差點死了，當水沒過口鼻時，你在劇烈地掙紮，他在欣賞你的掙紮，你嗆了水，難受至極，痛苦不堪，沒有任何的快樂可言，飛坦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快樂，但是他依舊欣賞你的瀕死，在最後關頭将你拉出來做急救。

喜怒無常的變化系，他示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