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你好整以暇。
“沒什麼啦,隻是覺得好過分哦。”俠客攬住你的腰,他壓低了聲音在你耳邊說話,你感受到溫度,感受到熱氣鑽進耳朵裡,不可避免的腿下一軟,被俠客更加親密無間地抱住,他笑着咬你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咬着,讓耳垂濕漉漉的:“在我的身邊竟然還想要挑逗另一個男人的心情,伊妲琳,太過分了吧?”
“還是說其實昨天我們三個人其實沒有滿足你?”
“胃口好大,那我是不是得掃榻相迎?”
作為知識程度最高的俠客,他吐出幾個成語是合情合理的,太有文化而被蜘蛛唾棄也是真的,畢竟庫洛洛裝。。逼的時候大家隻會覺得他真的有逼格,而俠客裝。。逼的時候大家都隻覺得俠客真的裝。
但是庫洛洛不在的時候俠客就能自然而然地成為他們之中的主心骨,誰又能說俠客沒半點真材實料?庫洛洛走高嶺之花流,他就走平易近人流,一黑一白,一冷一熱,硬生生一套組合拳能打死老師傅。你想到那些同人文裡的俠客,不免生出一些歎息的想法來,你捏住他的耳朵,指尖輕輕剮蹭過耳背,調情這種事情其實你也在努力學了,沒想到吧!
“酒店裡的溫泉我們是不是還沒泡過?”
“轉移話題?”
“補償我現在的親親男朋友。”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覺得有點惡心,沒有假裝什麼害羞,隻是有點不太受得了的真的歎了一口氣,俠客的手抓了一把你的腿肉,你推了推他:“還在車上呢!”
俠客笑了出聲,手指順着大腿往裡頭探。
“既然已經有念力了,思維方式就需要改變了,伊妲琳,就比如說現在……哪怕沒有我的操作,這個人應該也會聽從你的命令吧。看看。”他讓你擡頭,看向前方,司機貪婪地望着後車鏡裡你的臉,他流露出癡迷,流露出各種各樣的情緒,你确信他隻需要和你再待在一起一會兒,他就會為你去死。
這就是普通人,沒有任何抵抗性的普通人,這也是你,正在不斷進化、更逼近人類完全體蜂後的你。
蜂後,蟻後,從本質上就都是同一種東西。
食物是為了生育,生育是為了擴張,擴張是為了食物,食物是為了生育。
循環死結。
不斷地追加更多的死結。
手指探進了濕潤的田地,你攀附在俠客身上,你們親得難舍難分,從胃腔裡湧現出強烈饑餓的感覺使你翻身坐上了俠客的腿,你丢掉了羞恥感,丢掉了憤怒,撫上他面頰的手帶有濃烈的情緒,他望着你,眼睛逐漸出現一種似有若無的迷茫,很快清醒,又在清醒裡更加沉淪。
“……伊妲琳,好大的膽子。”
你不說話,氣場全開。
你下意識地知道要怎麼做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知識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你的手鑽進了俠客的衣角,手掌心貼近他的心髒。
“俠客……”
“你來愛我,好不好?”
你們結合,再結合,在飛速行駛的的士上加速,司機幾乎在胡言亂語,他在這種濃烈的氛圍裡變得精神失常,他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哭,他停在了距離目的地不遠的空地上,一腳刹車将你們兩個人共同送到最高的部分。他推開門,跌跌撞撞下了車,他試圖在腦子裡找到什麼東西,于是他挖掉了自己的眼睛,把手指伸進去,破壞了自己腦子。
他死了。
你整理好衣服,沉默着不說話。
你殺了他,不是有意的,但是你殺了他。
“嗚哇,真是恐怖啊。”俠客把自己整理好,出來看了一眼,他忍不住笑起來,誇贊你的能力更上一層樓:“殺人于無形呢,伊妲琳!”
“他可能已經有家庭了,妻子,孩子……或許還有要贍養的老人呢!真可憐,就這麼死掉了,伊妲琳,殺人的感覺如何呢?”
你望着司機。
他已經不會動了,隻有一種更加詭異的感覺浮現在你的心頭。
你說——“沒有感覺。”
你需求的是俠客對你的感情,結果弄巧成拙,你害死了一個普通人,但是俠客就真的沒有任何事情嗎?不可能的。他幾乎靠疼痛來堅持自己的思想,他差點殺了你,隻是沒能成功。他輕描淡寫地遮住了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隻笑着說我們去排隊吧。
你這時候才驚覺似的,愧疚至極的貼上俠客的胳膊。
“不去了,我們去看醫生……俠客,對不起,我不知道……”
假的。
你隻是那一瞬間賭的成分大過于其他。
你賭俠客不可能死在你這裡也不可能在劇情前死去,你賭你也不會死,因為你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你背後的父母為你擋住了一次攻擊,你恍若未覺,當作不知道來處理。
你殺了人,你要愧疚嗎?
那一瞬間你的腦袋空白卻還在反射性地演戲,從一個柔弱的女人變成扮演一個柔弱的女人,不知不覺間你對他們對你做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你隻是厭惡這種處處需要警惕的生活,你隻是想要一個自由。
你沒有愧疚,你隻是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了。
看着和自己一樣的同族死去,卻沒有了恐慌,或許在适應飛坦的那一天,你也一并适應了這種情況。你身體裡還有俠客的東西,卻已經在想要不要更控制他一些,你做不成人了,也做不成好人,隻能和過去的自己說拜拜。恭賀你真正地成為一名獵人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