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統格做擔保。]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聞筝放心了,對慕清道:“就不能是我會下棋,赢了你嗎?”
慕清聽完一人一統的對話,再看聞筝死不認賬的嘴臉,徹底氣笑了。
他向前兩步,走到聞筝身邊,伸手按住聞筝的棋罐,低聲道:“那你向天道起誓。”
她不是喜歡起誓嗎?
那他就讓聞筝再立一次天道誓言。
慕清突然的靠近讓聞筝汗毛樹立,她斂下眼眸,在腦海裡問道:“系統,我要是發誓會被劈嗎?”
[難說,被雷劈的概率很大。]
聞筝向來能屈能伸,該低頭時就低頭:“我現在還是築基初期,拿那麼多東西也沒用,我就先拿我能用得上的了。”
說完,拿上鑰匙飛快的跑了。
路上還因為雪太滑,摔了一跤。
慕清目送聞筝走遠,之前外露的情緒消失,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混賬東西,太氣人了。
打死都不能讓聞筝成為他的師妹,天天看見這某糟心的人遲早氣死。
跑遠的聞筝不知道慕清的變化,她急忙忙的跑到慕清寝殿,找到第三塊石磚,用靈力催動鑰匙。
石磚很快消失,一條漆黑的甬道出現,陰冷的風從地底自下而上吹到聞筝臉上。
她打了個激靈,左右看了看,沒發現照明的東西,歎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青靈錦紋筆和黃紙,畫了一個長明符篆。
細長白皙的指尖捏着長明符,她小心翼翼朝着甬道走去。
長明符的效果很不錯,四周全是亮光,聞筝心裡沒那麼害怕了。
“還好我這些天看了不少符篆。”聞筝感歎一聲。
入了符修這個坑後,她才知道為什麼學的人少了。
她畫低級符篆的成功率很高,十張有九張能成功,可到了高級符篆的時候,情況變了,基本上畫一張廢一張。
這幾天聞筝房間裡堆滿了浪費的黃紙,望着滿屋子的黃紙,她好似回憶起高考填志願時,她自信滿滿的填了土木工程。
然後土木就暴雷了,她不死心,調劑去搞工程繪圖。
事實證明,土木真的是個天坑,救都救不了的那種。
選專業的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她早已忘卻,偏偏她現在學的符修再一次給她暴擊。
其實她也不懂為什麼失敗,明明她是按照符篆書一比一畫的,多次失敗後她甚至還照着符篆描了一遍,依舊失敗。
聞筝都快喪氣了,她好想把青靈道人挖出來,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甬道不長,很快就走到頭。
推開盡頭的青銅門,聞筝走入庫房,朱紅的架子上放着很多木盒,上面貼着封印的符篆,聞筝掃了兩眼,感覺到頭暈眼花,連忙移開視線。
庫房裡的盒子很多,聞筝有些後悔自己跑的太快,沒問慕清哪些是可以拿的東西。
聞筝靠近一個盒子,毫無動靜,她腳步一轉,朝着另一個盒子走去,懷中的青色鑰匙閃了閃,像是提醒。
聞筝拿出鑰匙靠近盒子,鑰匙閃了兩下,盒子上面的符篆消失,她拿走鑰匙,封印的符篆再次出現。
明白了,鑰匙就是解鎖用的。
聞筝拿着鑰匙在庫房一個個嘗試,解開的木盒她大緻看了一眼,拿走了用得上的東西,其他的原封不動。
她一個築基初期拿太多好東西容易遭人惦記。
草草拿了一些東西後,她在庫房裡轉了一圈。走到深處時,她看見一個案桌,上面放着一個木盒和幾本書,有一本還是打開的狀态,好似有人前不久還在這裡坐着看書。
看着桌子,聞筝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身想走,手裡的鑰匙卻閃個不停。
聞筝低頭看了看,糾結不已。
直覺告訴她不能去,但這個鑰匙這麼閃,是不是意味着案桌上的東西更加重要。
保命還是搏一搏?
聞筝幾乎沒思考,從口袋裡掏出這些天畫的所有符篆攥在手裡,快步朝着案桌走去。
神色案桌上的木盒和其他木盒顔色不同,是深紅色的,和血液幹涸的顔色一樣,而且上面沒有封印符篆。
聞筝放下長明符,咽了咽口水,一手抓符一手快速打開盒子。
盒子很輕松被打開,裡面隻有幾張黃紙,其餘什麼也沒有。
聞筝長長舒了口氣。
啊哈哈,自己吓自己。
聞筝笑了一下,準備轉身離開,眼角餘光掃到盒蓋上似乎有個圖案,她轉過身仔細查看。
似乎是一隻筆。
聞筝想了想,拿出青靈錦紋筆試着放在蓋子上,沒反應,她又放在盒子裡的黃紙上,依舊沒反應。
聞筝徹底放棄了,拿上筆轉身就走。
她沒注意到筆拿走後,黃紙似乎自己燒了起來,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變成灰燼,一道黑影飄出來,跟在她身後。
聞筝拿起自己挑選出來的盒子,擡腳離開。
從青銅門出去,走入狹長的甬道,聞筝似乎聽到了細微聲響。
聲音很輕,像是人的腳步聲,每一步落地時比她早一點,聲音在甬道裡格外顯眼。
聞筝抱着盒子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背後滲出冷汗,走路的步伐越來越慢,空着的手摸到口袋裡抓起剛才放回去的符篆。
三!
二!
一!
聞筝轉身、催動符篆、扔出,三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
一大把符篆裡,最多的就是烈火符,借着火光,聞筝看見一個年輕的青衣修士跟着她,烈火裡,他的身影若隐如現,并不真切。
烈火符燃燒隻有幾秒,聞筝卻在瞬間看清站着的人并沒有影子,她吓得扔下東西轉身就跑。
“鬼啊!!!”
“慕清師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