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術高專的日子很輕松很開心,但有時候也會面臨危險。入學的半年時間衛宮曈已經做過不少任務了、實力在多次與咒靈的面對面交鋒下進步得飛快。
夏油傑和夜蛾正道坐在訓練場旁的長椅上看着衛宮曈和五條悟對練,夏油傑語氣有些感慨的道:“曈這半年成長的好快,她簡直是個天生的狂鬥士。”
夜蛾正道也認同點頭。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個乖巧的學生,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個所謂的乖巧學生一打起來就會化作戰鬥狂。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經常出完任務帶着一身血回來,還要笑嘻嘻地跟同學分享自己今天打得有多開心。
這讓高專裡不少人都覺得她是個癡迷戰鬥的小瘋子。其中以庵歌姬反應最大,三個月前她還因此去找五條悟談了次話。
“五條!你能不能别教曈那些不好的東西啊、今天她出任務胳膊都骨折了,還很興奮地跟我說那個對手咒靈很強大......你要把她帶成沒有腦子的戰鬥工具嗎!”
五條悟不以為意地仰躺在自己的床上,聞言還有心思在床上打個滾。
“這有什麼,那個咒靈實力是還不錯啊、不過曈這三個月也變強了好多,還真是了不得。唔、我想想,她現在應該可以打四個歌姬了吧?”
“五條!!你找死嗎!”
然後兩人就在五條悟的房間爆發了一次戰鬥,隻是一分鐘後庵歌姬就落敗、被五條悟壓着制服了。
“果然很弱欸——歌姬前輩——”
從回憶中抽離,夜蛾正道有些擔心的視線落在訓練場上速度快出殘影的衛宮曈。
作為老師,他當然為衛宮曈成長的速度感到開心。但是衛宮曈的戰鬥方式太危險了,夜蛾正道總是忍不住擔心、怕她什麼時候打上頭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把自己給害死。
見夜蛾正道神色嚴肅,夏油傑出聲安慰道:“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曈的成長速度我們都看在眼裡、最近幾次做任務我們遇到的一級咒靈都完全是被曈壓着打的。曈最近也在努力開發術式、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會更強大,到時候就用不着以血換血的招數了。”
雖然夏油傑的話是一番好心,想安慰擔憂的夜蛾正道,但這話惹來了夜蛾正道皺得更深的眉頭。把視線從訓練場上轉移,夜蛾正道看向夏油傑。
最近都被衛宮曈吸引了注意,差點忘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問題更大。如果說衛宮曈的問題是打起來不要命、那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問題就是在用‘最強’的名号,一步步推着自己走向‘死路’。
這個死路要打上引号,這半年多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實力進步也飛快、更加加劇了他們認為自己是最強的念頭。到現在夏油傑面對衛宮曈的問題時下意識的反應是讓衛宮曈也成為‘最強’,強大到最強,沒有對手、那她就不會因為偏激的打鬥方式受傷或是死亡。
夜蛾正道也年輕過,他明白少年的肆意和驕傲、但是這樣的驕傲注定是會被折斷的。任何事物過剛都易折,他們現在想走的就是一條極端強硬霸道的道路。夜蛾正道很擔心自己的這幾個學生,但是有些道理光靠聽是永遠不會領悟的。
現在夜蛾正道也隻能一有機會就多跟他們唠叨幾句,他也了解自己的學生們,知道他們年少輕狂、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腐朽道理’。
他們還這麼年輕,又怎麼會知道人終有窮盡。人所不能及之事太多太多,多到足以壓垮一個少年最堅硬最挺拔的脊梁。
視線在眼前這個看似最安全的學生上停留了片刻,夜蛾正道轉頭重新把視線落在衛宮曈與五條悟身上、心底長長歎了口氣。
“傑、這世界的法則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該早早做好準備。”
夏油傑含笑點頭,隻當這是夜蛾正道不夠清楚衛宮曈的潛力、這半年來他幾乎每天都與衛宮曈對練,他是最清楚衛宮曈真正實力的人。距離她達到那個位置的日子已經不會太遠了。
見他的反應,夜蛾正道知道這次又白唠叨了。
不多時,五條悟指尖蓄集一發蒼,結束了戰鬥。
衛宮曈被打飛出去了十幾米,腳下在一旁的樹木上借力、喘着粗氣安穩落地。
衛宮曈有些氣惱地錘了自己大腿一拳,惱怒地瞪着五條悟。
“你們倆到底有多少招式啊,怎麼每次對練都有層出不窮的新招能打我!”
五條悟的墨鏡在打鬥中被衛宮曈打碎,此時閃亮着雙眼,邁步向衛宮曈走來,笑嘻嘻地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要氣餒嘛~曈進步超——大的,但很可惜,你面對的是最強的五條大人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這副狂妄的樣子衛宮曈就來氣,趁着他單手叉腰大笑時使了個壞心。突然偷襲,想給他來個過肩摔。
......
他還是叉着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衛宮曈怎麼使勁都沒有用。
“怎麼不繼續了,黑貓妹妹怎麼這麼容易放棄呀,這可不是好習慣哦~”
衛宮曈憤憤地甩開五條悟的胳膊,向夏油傑和夜蛾正道跑去。
“老師、傑,那個五條悟總是欺負我嗚嗚——”
她捂着臉,很虛假的假哭起來。
夜蛾正道很熟練地擡手揉了揉她的卷毛,随意安慰了幾句。
衛宮曈又把期待的視線轉到夏油傑身上,夏油傑很給面子的一擡手召出虹龍,直直沖向五條悟、操控虹龍與五條悟纏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