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夜景和東京完全不同,十二月北海道的積雪已經有些厚度了,映照得夜景都比東京多了些憂郁色彩。
第一次來北海道的衛宮曈新奇的目光四處打量着、夏油傑掏出手機開始查酒店,這些事情平時都是由輔助監督負責的,今天幾人的出行計劃很是倉促,輔助監督都沒來得及把信息整理好彙總給他們,此時隻能自己臨時查了。
衛宮曈腦袋轉來轉去,掃視着周圍不熟悉的風景。
“悟!你看那邊,那個甜品店好多人排隊啊,我們也去吧,這麼多人排隊一定超級好吃!”
五條悟的目光從手機上抽離,視線很快被甜品店吸引。
那家甜品店門口排着長隊,起碼有三四十人。這讓五條悟輕易相信了這家店一定是超級超級好吃的。他把自己的包扔給了還在查酒店的夏油傑,拉起衛宮曈的手腕就往甜品店跑去。
“傑、硝子,你們先找酒店吧,等下把定位發給我們就好,我們要去買甜品啦!分頭行動!”
不等二人答應,五條悟和衛宮曈已經沖到甜品店門前,加入了排隊大軍。
家入硝子叼着煙,見兩人就這樣直愣愣沖去排隊了、語氣怪異地問夏油傑。
“為什麼排隊還要兩個人一起去,他們去一個人不就好了?現在我們倆要帶着四個人的行李找酒店欸。”
夏油傑擺手聳肩,以示自己的無奈。經常和五條悟及衛宮曈一起出任務的他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見到甜品就把他一個人扔在原地的劇情了。
“可能他們倆想當連體嬰吧。”
另一邊的衛宮曈很是期待地舔舔嘴巴、大冬天的冰天雪地還能有這麼多人在排隊,完全不敢想這家店得好吃成什麼樣。
隊伍雖然排的很長,但是因為一次能進店的人就有十個,倒也沒有排很久的隊。
二十幾分鐘後就輪到了五條悟和衛宮曈,兩人還湊在一起興緻勃勃地讨論着等下要買什麼甜品。
店員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激烈的讨論。
“兩位先生小姐,來這邊登記一下吧、我們的活動馬上就開始咯~”
五條悟和衛宮曈也沒多想,隻覺得這家甜品店實在是高端,買甜品都要登記。
兩人順從地在登記表上寫下自己的個人信息,衛宮曈還很老實的把真實電話号碼都填了上去。
“店員小姐,這樣就可以了嗎?”
店員接過兩人的登記表看了兩眼,點點頭笑着帶他們往甜品店内部走。
這家店竟然内有乾坤,外店隻擺着各種放滿甜品的貨架,内部卻是一個更大的空間。此時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還有個主持人站在搭建起來的舞台上、一見到二人就眼前一亮,拿着話筒語氣十分激昂地大聲道:“接下來出場的這一對戀人顔值非常的高呢!讓我們歡迎二位!兩位來為我們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打個招呼,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店員小姐一路引着五條悟和衛宮曈站上舞台,這才躬身離開。
衛宮曈接過話筒,有些呆呆地沒反應過來、聽到他的話就順從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額、我叫衛宮曈,是從東京來北海道旅遊的。”
主持人反應很強烈,動作誇張地鼓着掌,像極了她說出了什麼世界名言似的。
“原來是遠道而來的朋友啊,我們節目真是有幸啊,邀請到了兩位男帥女美的嘉賓!來這位先生,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他的聲音很大,三人之間站得不算遠,哪怕是沒有經過話筒的傳播,聲音都大到震得衛宮曈耳膜疼。
此時主持人的話題中心轉向了五條悟,他卻不像衛宮曈那麼好說話,眉頭一皺,頗具壓迫力的蒼天之曈掃向主持人。
“你在瞎胡說什麼啊,老子和曈又不是情侶、再敢瞎說割掉你的舌頭哦。”
五條悟的語氣很随意,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把視線重新移向了衛宮曈、語氣沒有透露出絲毫威脅之意。
但主持人卻面色瞬間白了好幾個度,害怕地退了兩步,離二人遠了些、他聽得出來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話裡并沒有威脅之意,隻像是平淡地闡述了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這比赤裸裸的威脅還要懾人。
讓他瞬間産生了逃跑的沖動,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想到了現在還進行着現場直播。主持人語氣艱難、顫顫巍巍地強打着精神,繼續打起了圓場。
“兩、兩位還真是害羞呢,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來參與我們活動的都是情侶哦,如果你們能完成挑戰還能獲得我們比賽的獎品,一個月内免費吃遍糖見甜品店的會員卡,外加一對情侶對戒、是為本次比賽特别定制的款式,您女朋友一定會喜歡的......”
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維持不住嗓音裡的顫抖。但是這是老闆提前要求好的插播廣告内容,他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說出爛熟于心的廣告台詞。
一邊說着插播廣告,主持人的眼睛還對着衛宮曈狂眨,流露出了十足的可憐、眼中求助之意不言而喻。
衛宮曈見他表情可憐,怕他會因為兩人的不配合失去工作、于是順着他的話點點頭、暗示五條悟也配合一下。反正還有禮物拿,他們總是不會吃虧的。
面對外人時五條悟可能有些脾氣不好,但面對衛宮曈時,他偶爾還是會願意聽一下自己這位難得的朋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