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僅長得美,劍法也是超群的,每每宗門大比的時候不是居第一就是居第二,這兩張底牌都來這,究竟是為何,長樂鎮果真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正想着,餘以若早被她牽到了飯桌上坐下,待吃完了飯,又跟着他們去了雅間。
“餘同修,真是好巧,沒想到你也來了。”程舟怡遞給她一杯水,“隻不過我聽聞青陽道長在閉關,餘同修就這麼跑出來,不怕道長責罰嗎?”
餘以若抿了口茶,對外聲稱她師父是閉關,可隻有門内人清楚,青陽道長可以說是失蹤了三年,
咽下喉頭甘冽的茶水,道,“師父對我們一向放得很開,而且師父在閉關前說了,讓我們下山多曆練,盡早飛升。”
程舟怡贊同颔首,“青陽長老可真是思慮長遠。”
“師父确實勞心勞力。”餘以若道:“不過,程師姐,你們來這裡又是所為何事?”
“長樂鎮的城主向我們的求援,掌門便派我與鶴師兄二人前來處理血骷髅頭一事。”程舟怡解釋。
“原來如此。”和她所想一緻。
“城内不安全。”鶴覽川插進話頭,“餘同修若是無事,便早些離開。”
“是啊,餘同修,青陽道長尚在閉關,若是你們出事,隻怕道長心生雜念。”
餘以若心道,程師姐就和她人一樣單純無害,她說是什麼就信了,不過這也得虧師父宣傳得好。但她也不可能真的走,飛升失敗,回去也是等死一條。
正不知如何推辭,大鳥不知撞到了什麼,捂着腦袋搖搖晃晃走來。
餘以若眸光一閃,順坡道:“無事,我有大鳥傍身,不會怎麼樣的。”
白衣師兄和紫衣師姐看了看胖得似球的紙鸢,不可置信道:“靠它?”
“師父給的大鳥。”餘以若欣喜道:“别看它傻乎乎的,但實力可是很強。”
“若是這般,那便留下吧。”程舟怡放下杯子,斂起異樣眸色,“昨晚帶回來的水,餘同修也喝些吧,不過好似在袁小姐那邊。”
“水?是什麼?”餘以若發問。
程舟怡拍拍她的手,寬慰道,“就是從來客酒家,喝了裡頭的水可以抵抗……”
“師妹!”鶴覽川打斷她。
程舟怡緩緩笑道:“無關緊要,她既然也留下,也應該得知這些事。”
又繼續說,“自從上個月以來,長樂鎮便出現了血骷髅,隻要誰家的門上有了那骷髅頭,第二日便會無端地死去,死狀都是統一的,被挖了眼睛,我們四下調查,
發現是水,喝了水,他們會昏厥過去,而唯有那個酒家的水,至純潔淨,喝了不至于昏厥,也就是可以抵擋得住莫名而來的妖霧。”
“為何獨獨是那一家?”餘以若納悶。
程舟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在旁的鶴覽川開口,“想是兇手看到了那處水的奇妙處,所以昨晚才會發動偷襲。”
幾人神情正繃得很緊,冷不防屏風後跑來一個人,氣喘籲籲道,“仙長,我們城主,城主……”
“袁城主怎麼了,慢點說。”
“他……他暈過去了……”話音落下,程舟怡和鶴覽川早已奪門而出,餘以若見狀也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待走至昏厥的袁城主跟前,鶴覽川偏頭看向程舟怡,“昨日的水可還有。”
程舟怡沒回答,餘以若借着空檔擠過去看了兩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袁城主昨日還是和和氣氣的,身子也是圓滾滾的,挺着大肚腩,笑得很和藹,可今日明顯瘦癟了下去,就好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整個人枯槁地昏睡着。
“昨日餘下的水我都給了袁小姐。”說話的是程舟怡,她将這句話說完後就出了門。
稍一會兒,她又回來,歎息了一聲,“袁小姐把最後一點水澆給了她養的花。”
“什麼!”跟在城主身邊的人怒遏道,“袁小姐怎麼!平日裡拈花惹草便罷了,現在緊要關頭!”
幾人說着說着就閉了嘴,看向幾位白衣仙長,倒是這當兒才注意到他們身邊的綠衣小姑娘,瞧着瘦瘦弱弱的,隻怕是鶴覽川的愛慕者,遂看她的時候,眼神裡都多了些鄙夷。
餘以若不知道他們的鄙夷從哪裡來,反倒是默默地退向一旁,心想她一個靈脈受損的,不妨礙他們辦正事的好。
倒也不知是否是有意讓她融入隊伍,鶴覽川叫住她,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道:“餘同修,我們這裡就屬你靈力最強。”
意有所指地看向紙鸢,繼續說:“我們不便出門,取井水的事,便交由你了。”
大家紛紛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萬衆矚目的她倒是惹眼得厲害。
“我……”要怎麼說她擔任不了這差事?肩頭上的鳥倒是樂呵,話裡話外把它哄得尾巴毛都翹起來,餘以若真想尋個機會,把這隻鳥拔秃。
“餘同修?”
她應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