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搖頭,歎口氣,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
練完劍,又被袁城主拉着去吃飯,好在尉遲景和徐展沒出現,否則餘以若真覺得會吃出心髒病來,
一來是昨晚送香囊被人無情地拒收,二來今早大鳥的幾通話,心下餘悸又脊背生寒。
捏着懷裡的香囊,還沒吃上幾口,餘以若便起身追到門外,“鶴師兄。”她把人叫住。
“師妹怎麼了?”鶴覽川轉頭看向她。
目色朗朗,仙風道骨,迎風而立,配合着漏下的幾縷流光,清俊得過分,直到被他察覺,不快地轉過頭去,餘以若才醒悟,接連走上去,“師兄,這個香囊,是袁小姐給你的,她托我帶給你。”
“不用。”鶴覽川蹙了下眉頭。
“師兄,她托我給你。”餘以若站在他面前,見對方連眼色都懶得施舍,有些無措。
僵硬的局面還是飛來的大鳥出聲打破了,“哇!餘以若!難怪今天我說尉遲景對你有意思的話,你會這麼不開心,原來是對别人有意思啊。”
但這種打破,還不如一直讓場面僵持到死更好,餘以若不自在地笑了幾聲,笑聲又牽強,又無奈,偏偏對上鶴覽川微惱的表情,一時間更加難堪。
“師妹?”程舟怡剛吃完飯,就聽見五采神鳥大聲嚷嚷,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直到看到一個遞香囊的餘以若,一個死死地握緊白劍鞘的鶴覽川,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好心地把餘以若拉開,“我們退一步說話。”
“可是香囊怎麼辦?”餘以若欲哭無淚。
待把她帶到了邊上,程舟怡才将她手上的香囊拿了過來,輕聲道:“這是袁小姐的吧?”
“你知道?”
頓了頓,程舟怡掏出自己的,道:“我也有一個。”
“你也有?”餘以若驚呼。
心道,難道袁微是男女通吃?
“師妹,你想什麼呢?”程舟怡見她愣怔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又繼續道:“師妹,雖然很少人知道,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鶴師兄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餘以若很是好奇,大抵是對八卦本能的新奇,幾百年來就出了這麼一個天之驕子,放着好好的升仙機會不去,而甘願留在天玄宗當掌門人,不是屈才是什麼?
“因為啊,鶴師兄有一段往事……”
話還沒說完,背後插進一句,“師妹,走了!”
“好,師兄等等我。”程舟怡回頭應道,拍了拍餘以若的手,囑托道:“反正記着我說的,鶴師兄沒有可能,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
“還有那個徐展,畢竟也是人家娘不見了,昨兒個還找我聊了些,你若是這幾日沒事,就把這他們的案子處理一下。”程舟怡把她手中的香囊抽走,道:“還有這個,我替你解決。”
“可是師姐,讓他們也去?”餘以若納悶,徐展去,尉遲景也一定會去,若是……
不過,餘以若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壞處,思及此,立馬應下,“好的,師姐。”
程舟怡滿意地點點頭。
餘以若看她随着鶴覽川走遠,目光漸漸悠長起來,就在這時,腦袋被人一撲,差點就一個腦袋着地,扭過頭,不樂道:“大鳥,你幹什麼!”
“你怎麼還在這裡,人家淩常白和徐芙蓉都收拾好了,就連徐展和那個景遲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大鳥收起翅膀。
“等我幹嘛。”餘以若不緊不慢地站起身。
“等你一起去查他們娘的事情啊,而且……”大鳥着急忙慌地跳來跳去,
“而且,連那個誰都去,你不會覺得是有什麼陰謀嗎,餘以若,你不心急,我都替你心急!”
“你急什麼?”餘以若滿不在乎地進屋拿好符紙。
無非就是查個案子,多點人,也能早點查出真相,說不定還能多幾層防護,畢竟她的靈脈可是受損了的。
“當然是怕那個誰先你一步找到那個東西啊!”
“什麼這個那個,繞圈子,繞得我腦袋都快花了,反正你就放心吧,那個誰是殺不死我的,而且我自有打算。”
大鳥道:“我當然知道那個誰為了把你養肥,不會殺死你,可不能否認他會對那個東西有意思,況且那個東西那麼惹人眼,說不定他就是奔着它去的。”
“‘亓’的魂靈?”
話還沒出口,就被大鳥一把捂住,驚顫道:“你小聲點!若是被那個誰發現了,可這麼辦!”
“怎麼可能……你以為他是鬼啊,沒事總跟着我。”餘以若把它扒拉下來。
下一秒,身後傳來陰森森的一句,“綠衣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