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可沒給她思考的時間,尖銳的牙齒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她的脖頸。不知道牙齒裡是不是有毒素,瑪麗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變得迷糊。
“咕嘟”清晰的吞咽聲在她耳邊響起,瑪麗知道自己正在急速的失血。她的手腳開始變得冰涼,而她身上的怪物卻發出了快意的哼聲,連體溫都開始升高。
身上的血液越來越少,而對方進食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他想把她活活吸死!
這簡直是最愚蠢的死法!
瑪麗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吸血鬼熟悉她的進攻方式,而且在第一時間就把她的所有逃生可能鎖死。意識混沌,瑪麗憤怒至極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這裡,到底是哪裡?
迪亞哥看着燈火通明的街道,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滴滴——!!”刺耳的噪音在迪亞哥背後炸響,黑色的汽車正不停地鳴笛:“蠢貨!不知道這是車道嗎?快點給老子讓開!”
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迪亞哥知道這不是好話。可他此時無暇顧及這些小事,而是緊皺着眉頭融入了人群中。
這些人……似乎說的是埃及語?
大總統呢?瑪麗呢?
迪亞哥四處環繞,鼻子不停地嗅探着。但很可惜,他隻聞到了極為濃烈的臭味和香水味。
惡心到差點吐出來,迪亞哥清楚地知道,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默不作聲地打量着周圍,迪亞哥很快察覺出了那種違和感。
不對勁……為什麼這裡晚上會有那麼多照明的路燈?為什麼很多人手裡都拿着一個“滴滴滴”作響的小方塊?
他不是簡單的被傳送到了其他國家……甚至連時代都有所不同。
他必須要了解這一切
思及至此,迪亞哥站在人潮中四處觀望。當他瞧見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性正倚靠在路燈上抽煙時,迪亞哥露出了捕獵的微笑。
“甜心”他朝對方走去,看見那女人紅臉時,他的語氣更溫柔了:“我們來……聊聊吧?”
…………………………
“你說……她……”
“好可憐……”
細碎的低語讓人厭煩,瑪麗真希望這群家夥可以安靜點。但事與願違,聲音越發嘈雜。
“荷爾荷斯大人,為什麼要把她綁起來?”瑪麗聽到一個細小的女聲:“她看起來真的太可憐了,要不我幫她換身衣服吧……”
“别!”那個叫荷爾荷斯的男人抽了口氣:“這家夥是披着人皮的猛獸,你可别靠近她。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荷爾荷斯大人,你真是個好人。”
瑪麗的腦袋越發清醒,昏迷之前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中,她意識到自己現在處境不妙。她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作昏迷的模樣。
在她的記憶裡,法尼·瓦倫泰的能力是把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别人拉過來傳回去。但她此時所處的環境無比陌生,可為什麼這裡不止一個人認識自己?
難道自己在失憶前,和這裡的人有過接觸?那在這裡……能找回她失去的所有記憶嗎?
想要立刻殺人的心情得到了緩解,瑪麗平靜了下來。說話的那對男女沒有繼續停留,而是往外走去。聽到兩個人走遠的腳步聲,她小心地将眼睛睜開一條縫。
她此刻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裡,裡面除了她,再無任何東西。她無論上半身還是下半身都被鐵鍊死死纏住,把她裹成了蟬蛹。
那對男女沒有把房門關牢,她可以透過門縫,勉強看到房間外面的光景。
烤肉的濃香和酒水的甜蜜纏繞着飄進黑漆漆的屋内,女人的笑聲如同清晨鳥兒的啼鳴。時不時有人從沒關好的門前經過,瑪麗可以看見蜜色的大腿和細跟高跟鞋。
外面是在舉辦宴會嗎?把她就這麼扔在宴會旁邊是不是太随便了?真不怕她暴起傷人嗎?
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瑪麗不再觀察外面,而是用腦袋撞了撞背後的牆壁,感覺出來并非是特殊材質,隻是普通的空心磚後,就放松了下來。
身上的鐵鍊她可以輕易擺脫,牆也可以鑿穿逃生。因為有擺脫困境的底氣,瑪麗反而不着急逃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這裡很有可能會找到她忘掉的記憶。
那些記憶不一定美好,但她還是渴望得到。
感覺得到自己還沒有完全恢複,瑪麗正準備養精蓄銳時,又有人進來了。
來者的腳步很輕盈,是屬于女性的足音。她小心翼翼的挪步到了瑪麗的身前,摸了摸她的臉頰:“居然還昏着嗎?”她撬開了瑪麗的嘴巴,往裡面灌了點清水進去。
不知道來者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水會不會摻雜迷藥。瑪麗沒有選擇咽下去,而是任由水流順着嘴角滑下。
“啊?居然喝不進去嗎?那怎麼辦?”來者焦慮的自言自語:“你脫水很嚴重啊,再不喝水,會出事的。”
她再次努力,伸出手捏住了瑪麗的下巴,似乎想直接把水給她灌進去。這時又有人沖了進來,語氣不善:“你這家夥,亂跑幹什麼?!”
給她喝水的女性小聲說道:“我……我看她可憐……”
“說了不準亂跑!”對方放了狠話:“伊迪,你這家夥不會是因為今晚被挑去侍奉DIO大人,恃寵而驕了吧?”
什麼?!瑪麗閉着的眼皮底下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