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有隻看起來不好招惹的鷹隼,它看向瑪麗和法尼時,眼神銳利。荷爾荷斯朝它揮手:“夥計,自己人。”聽到這句話後,這隻鷹隼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這隻動物具有人類的智慧?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候,法尼心想。
大門順利打開,荷爾荷斯帶着他們走進屋内。
裡面漆黑一片,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讓瑪麗下意識的想去拿自己的匕首,卻發現它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見了。
怎麼回事?
法尼·瓦倫泰搞得鬼?
瑪麗随手拿走花瓶中的一枝花梗堅硬的玫瑰,安全感增加了不少。荷爾荷斯眼尖的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很自然地将所有花遞給了瑪麗:“我一會兒會讓人補上,如果你喜歡,我會每天送給你。”
第一次接受音人以外人的善意,瑪麗不知所措的接過花,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你可以回一句謝謝,瑪麗。”法尼出聲說道,瑪麗神色一松,連忙學舌回話:“謝謝你,荷爾荷斯。”
“不客氣”荷爾荷斯笑了笑,往樓上走去。中途他們遇見了一個自稱小達比的男人,他語氣溫和,但眼中卻是讓人厭煩的傲慢和自滿。
“能來到這裡,想必二位都有着傲人的才能,我期待你們被DIO大人選中。”
DIO?
法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承你吉言。”法尼颔首,雙方都露出了虛假的社交微笑。瑪麗則捏緊了玫瑰花花杆,血腥味越來越重了,絕對不是死了一個人那麼簡單。
在小達比之後,他們又遇見了一個非常漂亮的銀色短發女性,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哼着歌下樓,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當三人到達頂樓時,荷爾荷斯收斂了臉上的輕松,他謹慎的敲了敲緊閉的房門:“DIO大人,我找到了新的替身使者,想請您過目。”
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陰森的寒氣和濃郁的血腥味全部湧出。房間裡的黑暗程度甚至超過了沒有窗子的走廊,根本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
荷爾荷斯熄滅自己的煙頭,用眼神示意兩人跟上。
當他們踏足進入屋子的一瞬間,房門突然關閉。瑪麗趕緊回頭,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冰涼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肩膀上,瑪麗毫不猶豫的朝那個方向襲去,卻被捏住了手腕:“哦?好久不見了,瑪麗。”他的語氣低沉:“你不會又把我DIO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閣下見不得光?若不放開瑪麗,我就會把所有封起來的窗子破開。”法尼·瓦倫泰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拉住她雙手的人松開她的手臂,聲音柔滑又富有魅力:“差點忘了你這隻粉皮老鼠,你這個惡心的家夥,可不止一次破壞了我的計劃呢。”
破壞他的計劃?
法尼·瓦倫泰腦海滑過這句話的須臾,隻感覺腹腔一陣劇痛,等他低下頭時,卻看見了一隻破開他腹部的手。
什麼?!
對方被他眼中的震驚取悅,發出了得意的哼笑,沾滿鮮血的手毫不猶豫的抽了出來。
“貧弱到不堪一擊的家夥,憑你也敢和我搶人?”
巨大的血洞透着死亡的涼意,法尼·瓦倫泰在腦海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吃力的擡起腦袋,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外貌,居然是那個貧民窟纏着瑪麗的小鬼!
他終于想起來了!難道這不是不同的世界,而是不同時間跨度的世界嗎?
對方還在說話,他不是沉默寡言的類型:“如果不是你插手,我的進程怎會緩慢成這個樣子!”
藍色大兔子和他一起捂着傷口,無法對焦的視線讓法尼·瓦倫泰無比焦慮。喉中的鮮血随着他的呼喊流出:“瑪麗?瑪麗?”
那雙曾今取走他性命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他聽到了瑪麗的聲音:“我在。”
“哦呵?”DIO舔了舔自己手腕上的鮮血:“你難不成要選擇這個貧弱的人類?你愚鈍到看不出我和他的差距嗎?”他臉上是無比的自信:“我們才是一類人,你現在還看不清事實嗎?”
“我們擁有不老不死的能力,不懼怕任何傷害。你看看那個家夥,隻是被破開了肚子,現在就要死了呢。如果你追随我DIO,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不”瑪麗的話語讓DIO的臉色一僵:“你真是個莫名其妙還很吵的家夥。”
哪怕處于瀕死狀态,法尼依舊彎了彎嘴角。
牆與血達成條件,D4C技能發動。
和過去那樣,兩人再度消失不見。DIO想到了那個裝模做樣的男人,脆弱的依偎在瑪麗懷裡的景象。
血色的瞳孔閃現怒意,看來,他DIO需要别的方法,讓那個女人臣服。
當回到自己的世界時,另一位大總統繼承了死亡大總統的全部記憶和意志。
他看向臉色茫然的瑪麗,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動了技能。他要驗證自己的猜測,越快越好。
這次又來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當看到拿着女人斷手,臉色陶醉的男人時,法尼·瓦倫泰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