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鵲現如今小學畢業,即将升入初中,因而暑假沒有作業。與之不同的是,程毅正讀五年級,假期結束後将升入六年級,所以即便放假,也得乖乖待在家裡做作業。
自古以來,家長們都極為重視孩子的教育,程家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老大程鶴在學習方面不開竅,對學習毫無興趣,一提及學習就倍感頭痛,初中畢業後,便堅決不肯上高中;老二程毅相較他姐姐而言,情況稍好一些,但也算不上優秀學生,在班級裡最多處于中等水平。
倒是從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程鵲,成績出類拔萃,基本每次考試都能位列前十名,偶爾還能沖進前五名乃至前三名。
小時候的程鵲對自己的成績是驕傲的,心裡也看不上比她還差的堂姐和堂弟。
小時候的程鵲對自己的成績頗為驕傲,心中也瞧不上成績比她差的堂姐和堂弟。
然而,二十年後的程鵲再回顧自己曾經的成績時,卻覺得自己當時真是目光短淺、妄自尊大。僅僅一個鎮小學的成績,自己竟然還沾沾自喜。
在她跟随沈玉蘭離開後,進入了他人所說的貴族學校。那時,程鵲才真正明白,什麼才是優等生,什麼才是天才。
在那裡,并非成績優異、考個滿分就行,懂多國語言,參加國際競賽的比比皆是。而她,在這裡甚至連70分都沒考過,常常在及格線邊緣掙紮。
教育的差距,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所以,在重生之初,程鵲曾考慮過留在杏山村,過屬于普通人的一生。
然而,沒多久她便意識到,即使沒有系統,她也不甘願就此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為自己瞧不上的男人生兒育女,像其他女人一般伺候一家老小,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不,這樣的人生,她不願意!
她被程家人養了十五年,可骨子裡最像的還是她的媽媽沈玉蘭。
隻可惜,前世她手裡盡是爛牌,根本無法入場。而這輩子,程鵲不但想要入場,還渴望成為赢家。
夏日炎炎,酷熱難耐,剛洗完澡的人,不等活動便又汗流浃背了。
拿着小闆凳,坐在門口納涼的程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詩句,“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她心中默想,倘若自己也能如詩句中所描繪的那樣該有多好。
她手持扇子,輕輕給自己扇着風。沒過多久,程毅從屋裡走了出來,瞧見程鵲坐在外面,小聲說道:“二姐,屋裡開風扇了,你進去涼快涼快吧。”
程鵲聞言并未接話,而是看他一身打扮詢問道:“你怎麼這時候出來了,都這麼晚了還想着出去玩兒?”
程毅撓了撓腦袋,憨笑着說:“是大剛叫我出去玩兒的,二姐你可别跟爸媽講啊。”
這話說完,程鵲皺了皺眉,覺得他們夜裡出門稀奇古怪。雖說她對程家人的感情并不深厚,但程毅終歸是她的親弟,不是旁人,所以多顧念了一分。
于是問道:“你們打算去哪兒玩,我跟你一道去。”
程鵲這話一說,程毅倒不好說不讓她跟着,實際上他自己對于晚上出門這事兒心裡也有些打鼓。
“去河東邊兒。”他老老實實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