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個妹妹,我們的關系也像你們一樣好。”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連眼角似乎都帶着欣慰,“但她面對壞蛋時可不會害怕得瑟瑟發抖。”
“比如現在,趁着這群奇裝異服的家夥都睡着了,要麼趁機暴打他們一頓,要麼抓緊時間偷偷逃走,都比傻傻地呆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裡好吧?”
珍妮還依舊緊張着,她從來沒在哥譚聽說過這個剛剛救了她們的“魔法師”,多年來底層的生活經驗讓她并不相信這個外來者。
但珀爾,這個對小醜恨之入骨的女孩,攜帶着她所有的憤怒沖向那些昏睡的小醜幫成員。
她用盡全身力氣、毫無章法地拳打腳踢,淚水訴不盡她的苦楚,唯有此刻的暴力才能揮灑她的恐懼。
珍妮沉默地看着珀爾,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和珀爾感同身受。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珀爾耗幹了自己的所有力氣,跌坐在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小醜幫的成員們,收獲了均勻的鼻青臉腫,但很遺憾,都是外傷。
珀爾的理智這才回籠,她無助地看向自己現在唯一的依靠——珍妮,而珍妮則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旁邊百無聊賴的“魔法師”。
女子感受到珍妮的目光,捂着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迷離的眼神望向不遠處的屋檐,顯得格外勾人:“也許,紅頭罩先生會願意為我們收拾這個爛攤子。”
“為美麗的女士們服務,是我的榮幸。”紅頭罩從滴水獸上跳下來,向着三位女士行了一個規範的紳士禮,“不知道我有沒有知道您芳名的資格呢?”
這即使跳了拉撒路之池也忘不掉的禮儀課,足以可見阿爾弗雷德當初教導有方。
紅頭罩行禮時格外顯眼的胸肌,比起那些闆正無聊的紳士們,更奪人眼球。
“當然可以,正義的紅頭罩先生,我允許耳機那邊的女士先生們稱呼我為‘懷特小姐’。而與我面對面的您,如果願意與我共度一晚良宵,那我希望您能稱呼我為‘小懷特’。”
懷特并沒有回以同樣規範的禮節,她隻是換了個更方便打量對方的倚牆姿勢,用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勾引着紅頭罩先生:
有這樣完美的胸肌,就算頭罩下的臉不盡如人意,她也心甘情願了。更何況,以她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來,這張臉絕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好吧,好吧。
紅頭罩有些難以招架,這種場面應該換夜翼來應對才剛剛好,他雖然談過兩三個女友,但絕對沒有夜翼應對這種桃花的經驗豐富。
耳邊不出所料地傳來蝙蝠俠冷靜的指揮、夜翼的拱火起哄、神谕的偷笑、紅羅賓的陰陽怪氣和現任羅賓不解風情的嘲諷。
紅頭罩覺得蝙蝠俠肯定忘了他們剛剛大吵了一架,所以他現在并不想聽從黑暗騎士的指揮。
于是他如同不經意般切斷了與蝙蝠洞的聯系,而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句話是:“當然,小懷特,希望你不是一個特别脆皮的魔法師,這樣我們都能在床上盡興一些。”
懷特的笑容更加真心了一些:“那我期待您的表現,先生。”
“不過,在我們步入今夜的正題之前,還要先把兩個可愛的小姑娘送回她們的家,您願意與我一起嗎?”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珍妮和珀爾,感覺自己似乎誤入了什麼大佬的交涉現場。
她們都深谙“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所以即使聽到兩位隻是在調情,也都堅信自己是會隐身的聾子。
而聽到話題轉移到兩人身上時,珍妮默默地背起脫力的珀爾,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懷特和紅頭罩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面,一路無言。
自稱“懷特小姐”的神秘魔法師,好像是突然之間出現在了哥譚的犯罪巷。
她第一次亮相在義警們面前,就是救下了他們密切關注的珀爾和珍妮。
這很難讓衆人相信完全是巧合。
跟随着紅頭罩的視角,蝙蝠洞的衆人也一同見證了他收到的邀請。
夜翼忍不住吹了個口哨:“一個魔法少女,酷!”
神谕也不禁微笑:“她的發色可真特别,不是嗎?”
“也許我們沒必要這麼警惕,說不定大紅今晚就把懷特小姐徹底征服、成為自己人了呢?”紅羅賓嘴上調侃着紅頭罩,手中正在做着的人物側寫和檔案,可不像是不警惕的樣子。
現任羅賓則嗤笑一聲:“又是一個柔弱的法師,真沒意思。”
蝙蝠俠理智的聲音及時上線:“傑森,先不要答應她,我們對她的魔法施展條件并不了解,如果她趁機控制你,情況會變得很棘手。”
通話那頭傳來一聲紅頭罩的輕嗤聲,蝙蝠洞的大屏幕,就此黑屏了。
蝙蝠俠還保持着他那經典的“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直到我們的管家俠端着一托盤的牛奶杯出現。
衆人戴着痛苦面具喝完牛奶,各自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