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幾個月的傷終于養好了,煉器也沒什麼可學的了,終究是想要見謝辭的心太過迫切,葉塵輕手輕腳地收拾好行囊,将一封簡短的書信留在了無雙客棧的桌案上,離開了。
對于他而言,這客棧中的人、事、物,都是有意思的存在。未來的路,猶如無盡的迷霧,可他卻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對于祁願歸和葉子,他隻能說,若是有緣,自會在這茫茫修仙界中重逢。
葉塵身着一襲玄色勁裝,外披赤紅披風,勁裝貼身勾勒出他矯健的身形,赤紅披風随風獵獵作響,似燃燒的火焰,張揚而熱烈。腰懸一柄精鋼佩劍,劍鞘上紋飾古樸,隐隐透着冷冽的鋒芒。這套衣服和佩劍都是他自己煉制的,都是極品靈器,當然,最重要的是帥氣逼人。
加上葉塵面容俊朗,膚色白皙,濃眉如墨,整個人顯得英氣十足。他雙眸狹長且明亮,猶如寒星,挺直的鼻梁下,雙唇緊抿,線條堅毅,透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當葉塵路過天機閣時,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住了。天機閣已經修繕一新,金碧輝煌的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擡步走了進去。
踏入天機閣的大廳,隻見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少年正端坐在蒲團之上,眉間點着豔麗的朱砂痣,清麗中增添了幾分妖娆。
少年面容白皙如玉,仿佛是被仙露精心雕琢過一般,五官精緻且清朗,透着一股出塵的英氣。劍眉如墨,斜飛入鬓,似兩柄鋒利的寶劍,透着無盡的淩厲;雙眸深邃如星,明亮而又蘊含着鋒芒,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世間的一切奧秘;鼻梁高挺筆直,薄唇微微抿起,帶着一絲淡淡的孤傲。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随意地束起,幾縷碎發自然地垂落在耳畔。
“天機閣的道士賣相都這麼好?”葉塵心中暗自嘀咕,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道友是來蔔算的嗎?”少年察覺到葉塵的目光,主動開口,聲音清朗如玉,仿佛山間潺潺的清泉,悅耳動聽,“貧道無極子。”
葉塵微微一怔,有些不倫不類地行了個禮,臉上挂着一抹略帶尴尬的笑容,說道:“無極子大師好,我就是一時好奇,所以進來看看。不知在貴閣算卦,有何要求?”他心想着,天機閣算卦的價格向來不菲,若是超出了預算,那也隻能作罷。
無極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天機閣隻為有緣人蔔卦,而道友你,便是與我有緣之人,所以并無特殊要求,道友請。”
葉塵微微點頭,心中略感意外,猶豫片刻後,拿起眼前的龜殼和銅闆,随手投擲了出去。銅闆在地上滾動了幾下,最終停了下來。
無極子低頭看到卦象後,原本平靜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幽暗。
“如何?”葉塵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無極子緩緩搖了搖頭,凝重地說道:“在下勸道友還是放棄為好,卦象顯示,大兇。”
葉塵心中猛地一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此前在擂台上險些被打死,在獸界被賣去挖礦,還有在火魔傳承中被炸得九死一生的場景。看來這卦象算得确實很準,他苦澀地笑了笑,輕聲說道:“謝了。”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無極子突然開口,緊緊地盯着葉塵,“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你也不會放棄嗎?”
葉塵一愣,心中湧起一陣疑惑:“複活謝辭跟天下人有什麼關系?”但他的眼神卻十分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
無極子微微颔首,緩緩說道:“你可知,我天機閣自傳承三千年以來,曾出過兩次關于中洲大劫的預言,且這兩次預言都一一應驗了。正因如此,天機閣的勢力如今如日中天。現在,第三道預言已經出現了,所有人都會相信這預言的真實性。”
“所以?”葉塵覺得這天機閣的人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這所謂的預言和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能有什麼關系呢?難道他還能危害到整個中洲不成?這也太看得起他了。
無極子繼續說道:“道友最近有血光之災,我可幫道友化解,隻需……”
葉塵沒等他說完,心中便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加快腳步跑了出去。他心中暗自笑道:“說得這麼高大上,原來是想讓我花錢買靈符化解血光之災。這和現代的騙子有什麼區别,幸好我反詐意識強。”
想到少年慈悲的面容,葉塵搖搖頭“可惜了,年紀輕輕沒學好,沉不住氣,一開口就暴露了。”
離開天機閣後,葉塵先是去補充了一些靈符、丹藥和火爐等修仙所需的物品,這才正式離開了焱焱城。他心中暗自慶幸,好在當初在獸界偷了不少珍貴的礦石,否則離開了祁願歸,他連練手的材料都沒有,那可就麻煩了。
一路風餐露宿,曆經千辛萬苦,葉塵終于抵達了下一個目的地——一間破敗不堪的廟宇。這裡,是謝辭和時悅薇相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