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祝今昭搖頭，“你是不知道多少讀者喜歡你！我不删！”

裴祭看着她，似乎在自言自語，低聲道：“你也是嗎？”

他聲音太低，祝今昭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裴祭收回思緒，伸手倒了兩杯茶，道：“沒什麼。”

沉默片刻，他再次擡眼，神色恢複如常，緩聲問：“麟元是怎麼回事？”

祝今昭接過茶杯緩慢喝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生怕他不相信，祝今昭詳細解釋：“我根本沒寫過麟元這個角色，包括鶴然和鶴羽，我都沒寫過。你手裡有書，你知道的，我真的沒寫。”

裴祭點點頭，又問“這兩天出現的毒是怎麼回事？”

祝今昭說：“是蛛毒。”

“蛛毒。”裴祭若有所思。

祝今昭歎氣：“是的，就是你在書裡看到的那個蛛毒，是忘鳴山蜘蛛一族煉出來的毒。可是很奇怪，在原書中，蛛毒隻在忘鳴山出現，解藥也在忘鳴山。為什麼魔界也會有蛛毒啊……”

裴祭看過原文，想了想，說：“書中描寫的蛛毒，并不會控制人的神智和行為。”

祝今昭怔了怔，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啊！這麼來看，還真的是隻有症狀看起來一樣，那也不能确定就是蛛毒……”

思考片刻，她提議：“這樣吧，等徐少煊拿到了解藥，你讓人去把解藥帶回魔界來試一試，就知道是不是蛛毒了”

裴祭贊同：“嗯。”

一切都解釋清楚了，祝今昭舒出一口氣，露出輕松地笑容：“太好了，要是早知道你成為魔尊了之後，還是會和三百年前一樣善解人意心地善良謙謙君子光風霁月，我一定不瞞着你。”

拍了一長串馬屁，祝今昭還以為會看見裴祭因為害羞而低垂的眼睫。

結果，裴祭依然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怔了怔，祝今昭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揚聲道：“你不會還是不相信我吧！而且！書都在你手裡，我沒寫就是沒寫啊！我真的不知道！”

裴祭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輕嗯一聲，沒再說别的。

祝今昭站在原地，觀察他表情還算平和，笑了笑，道：“沒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房間睡覺了哈。”

她快速轉身拔腿就走。

裴祭忽然喊住她：“祝今昭。”

祝今昭原地站定，閉了閉眼睛，調整表情至微笑，轉身看他：“怎麼啦？”

裴祭俊朗眉宇間微微凝重，說不上皺眉，但也談不上輕松。

他語氣平靜，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卻收緊很小的幅度。

裴祭：“三百年前，你接近我是為了任務。”

祝今昭遲疑地點了點頭：“是。”

裴祭注視着祝今昭的眼睛，輕聲問：“那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