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看向蜘蛛王:“況且,裴祭完全可以武力踏平貴府,但是他還是裝作自封法力的樣子,就是為了看看麟元的發妻是否值得他托付麟元的身體。現在看來,您的這位手下并不信任我們,那我們也沒辦法放心将麟元的身體交給她了。”
祝今昭又轉身看向旨尹道:“麟元是你的舊情人沒錯,但是裴祭也是他的好兄弟。我們所做的,都是想讓他能平安活下去。”
旨伊卻白了裴祭一眼:“呸!靠犧牲妻子性命渡劫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她又狠狠剜了一眼祝今昭,唾棄道:“還找了個比他小幾百歲的新相好!老牛吃嫩草!”
裴祭面無表情,并未解釋。
看着旨伊面上對渣男深惡痛絕的表情,祝今昭挑了下眉,視線在其餘三人面上徘徊片刻,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走到蜘蛛王身邊,淺笑着問:“王上,這是怎麼回事啊?”
蜘蛛王以為她被渣男騙了,神色複雜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麼?”
祝今昭反問:“我知道的的确不少,隻是現在不知道,您說的事情是哪一件。”
蜘蛛王看了眼裴祭,随後道:“先不說這個。”
祝今昭笑了笑:“王上,要不我們還是直接把話說明白吧。倘若這真是件會讓裴祭想對蜘蛛族滅口的事情,那麼如果你今天沒有告訴我,那麼他滅口的可能性會更大。”
裴祭冷冷淡淡地擡眸看向祝今昭。
對上他無波無瀾的目光,祝今昭頓了下,又看向蜘蛛王,補充道:“當然,我用人格擔保,裴祭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蜘蛛王:“……”
裴祭面無表情,卻是緩慢地閉了下眼睛,随後便把視線落到旨伊的面上。旨伊不怕死也不怕魔尊,滿臉鄙夷地瞪他。
裴祭不急不惱地靜靜立在原地,眸光清淺平靜,若有所思。
事已至此,蜘蛛王斟酌片刻,道:“祝姑娘,裴祭他三百年前有過一位戀人,他利用那女子渡劫,因此堕魔。”
祝今昭笑了:“這哪裡來的謠言?好離譜。”
蜘蛛王不解:“謠言?”
祝今昭點頭,斬釘截鐵道:“嗯,謠言。因為到現在為止,和裴祭有過感情關系的隻有我一人,我和他三百年前就認識了。”
蜘蛛王怔了怔,仔細看了祝今昭一會兒,語氣裡充滿不相信:“你……三百年前就認識裴祭了?”
“對啊,”祝今昭清清嗓子,作揖道:“在下來自昆侖山天遠境,三百年前曾随師門前往九秋山無缪宗參與門派集訓,念得是符修班。不過我師父兩百年前就仙逝了,現任掌門是我師弟,倘若王上不信,後面可以派人去查驗。”
蜘蛛王眸中有幾分不明顯的訝異,緊緊盯着祝今昭的眼睛,幾乎要看穿面前的年輕女子,緩聲道:“裴祭入魔當日,難道不是你替他引渡了天雷劫?”
祝今昭輕松地笑笑,擺擺手,道:“我可沒能力去引渡什麼天雷劫。我當時的确是受傷了,裴祭入魔也是因為看見我受傷,他亂了心神,這才走火入魔的。這謠言果然是三人成虎,信不得信不得。”
蜘蛛王看着祝今昭,陷入沉思。
祝今昭也看向蜘蛛王,笑着問:“我很好奇,九秋山和忘鳴山相隔有十萬八千裡了,蜘蛛王為何會對裴祭是負心漢這件事情深信不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