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叫他失望了,自己活的好好的,畢竟一大筆債還等着她來收呢,怎敢輕易付死。
還有叫張驚杭覺的惡心的是,“平妻之位,他也真敢想,敢說。這就是所謂的懲罰?”什麼樣的懲罰,竟然是施暴者欲行不軌,冒犯在先,被戳破揭穿後,委委屈屈給出個妻位作為犧牲。
哦,他這個妻位還隻是個平妻呢。
這個世界是想要癫成她不認識的模樣嗎?
好在,他們這位太上皇還沒缺心眼到答應。而且,張嬷嬷能站在這裡,也說明了很多事情。正好這個時候外面有内侍來傳話,召明玄真人入殿見駕。
張驚杭當即輕笑一聲:“來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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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
又做了一早上的木偶,下了朝,襄文帝也就是如今的皇帝陛下,正要召人,畢竟早上那邊動靜可不小,上朝時他心裡就一直惦記着。
剛入殿,還沒坐熱乎。就聽着心腹内侍剛打聽來的消息。
眉毛當即皺了起來,再擡頭,目光穿過敞開的殿門,看向遠處某個方向,大明宮所在之處。
那裡住着整個大周最有權力的人,太上皇景文帝。
眨眼,先太子已經走了十來年了,自先太子舉事失敗後,他上面的成年兄長鬥的越發厲害了,不斷波及朝中重臣,又加正好趕上多災之時,眼見外面流言四起。
為了穩定人心,父皇便傳位給了他。
也是在那一年,大周出現了日月同輝,太上皇與襄文帝共同掌管朝政。但實際上,這麼些年從軍中到朝堂大多數官員都是靠着太上皇扶持上來的。下面送上來的折子,隻有一些無甚意義的請安問好折子,才會送到承乾殿。
其他觸及國家地方大事的隻會送往大明宮。
這種情況下,朝堂上襄文帝能掌握的權利十分有限。
但是登高了的人怎麼可能忍受跌落,也不敢跌落。自古以來,做太子副君的便沒幾個落的善終,更何況還是廢帝。
因此這些年襄文帝暗地不斷接觸培養效忠自己的朝臣和宦官。如今即便是人手把控最森嚴的大明宮,也安插了他們的人。那怕不是什麼緊要位置,但是也能及時收到不少消息。
“這西甯王世子真是好大的狗膽。”作為皇室,特别是皇家最為尊貴的嫡枝,對于西甯王的态度,這一點襄文帝天然和太上皇站在統一陣盟。
至于當年東宮那一場火燒的轟轟烈烈,他也是知道,侍衛們從裡面救出了人。隻是不知道這些年一直被父皇藏在哪裡。
隻是,父皇也太低看他了。如今太子二哥就剩這麼點血脈存世,還是個女兒,他何至于容不下。那用的着把小小的人送到那山上道觀青燈冷茶的,還差點被人鑽了空子。
“夏安,擺駕,大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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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張驚杭在内侍的引領下,已經先一步邁入了殿内。
看到某人在她進來時,微微沒控制好的瞳孔放大,張驚杭當即對着人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