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裡結束了嗎……
變異巨鷹朝她們展翅飛來,尖利的爪牙直直沖過來,秦昭昭微睜的雙眸中,鷹爪上烏黑的鈎甲與鱗片越來越清晰。
變異巨鷹的雙翅揮動,頭發被吹散,有幾縷貼在了臉上,想象中的刺痛并沒有傳來,騰空感讓她有了瞬間的清醒。
三隻盤旋的巨鷹分别将她們抓起,向不知名方向飛去,又突然停止前進,發出尖銳的鳴叫,像是在催促其餘幾隻還停留在竹屋附近的巨鷹出發。
被鷹爪帶到空中,遠離那片遺留着“毒氣”的地方,秦昭昭用盡最大力氣掐着手心,保持殘存意識。
抓着她的巨鷹似乎非常不耐煩,在空中盤旋一陣後依舊沒等到同伴跟上來,一個急旋沖向竹屋附近。
凄厲的風聲、怒号的鷹鳴交雜在耳邊,還有疾速下滑的無力感襲來,秦昭昭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遊戲内,床上的秦昭昭仿真人的皮膚産生異色,守在一旁的風尋睜大金瞳,不安的叫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喵——喵——喵——”
卧室外,炎越沒有離開,趴在門上仔細聽着動靜,脖子都要抽筋了,突然聽到屋内傳來奇怪焦躁的聲音,頓時慌了,聯想秦昭昭進卧室前嚴肅的表情,糾結了會,打開了光腦。
微弱的貓叫聲傳來,是風尋的聲音,風尋?不對,末世!
秦昭昭再次掙紮着保持幾分清醒,身體的束縛感沒有消失,她還在空中,抓着她的巨鷹不停發出聲音,充滿不耐與怒火,她趁機扭頭看去。
其餘的巨鷹竟分别蹲在倉庫和竹屋頂端,雙爪用力,分明是想将它們搬走!
究竟是誰?是基地的那些人嗎?
越靠近竹屋,附近的異味越多,不斷吞噬着她僅有的清醒。
不能讓它們得逞,意識操縱下,倉庫和竹屋瞬間縮小毫厘,消失在異獸的視線中,就連散落在地上的武器,也被秦昭昭送回遊戲。
可惜末世的物資了,餘光瞥到原地殘留的不能被帶進遊戲的東西,她陷入沉睡。
地上咚的一聲落下兩件武器,“喵!”沒等風尋前去查看,腦袋又被虛空中突然出現的小東西砸中,驚呼一聲,利落的躲過緊接而來的另外一個東西。
疑惑的用爪子扒拉了幾下兩個小模型,毫無反應,不是讓他興奮的寶物,立刻用尾巴掃開,接着守護在秦昭昭身旁。
爪下的實物驟然消失,在場的所有變異巨鷹眸中透露出不解,但沒有糾結太久,将地面上出現的被褥、廚具等生活用品及一捆捆分類好的動物遺骸盡數抓起,甚至用嘴銜起,結隊飛向遠方。
“嘭!”被扔到實處的沖擊感喚醒了秦昭昭,微睜雙眸,正上方的天花闆在緩緩關閉,光亮逐漸消失。
像夢一樣,她還有些暈眩,閉上眼緩了會,再度睜眼,逐漸适應黑暗,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張床上,雙手試探着觸摸牆壁,坐起身,剛才的天花闆近在咫尺,四周的壓抑感襲來。
這裡隻有她,父母呢?擔憂萦繞在心頭。
狹小、折磨神經,和基地傳聞中的監獄十分契合,果然是被抓回去了麼?
定位圖手表還在,她打開手表,借助表盤的亮光,總算對此時的環境有了大緻了解,這是間小屋子,隻容得下一張單人床和落腳的距離。
推了推天花闆,盡量不發出聲音,試圖找出上面的機關,她剛才親眼看見,這塊闆落下來,和周圍分明不是一體的,可現在,她拿它毫無辦法。
轉向另一邊,是這間屋子的門,将手表的光集中在門鎖上。
等等,秦昭昭面露疑惑,這門把手的樣式和末世竹屋的門把手樣式近乎相同,流線型尾部雕花,隻是顔色有些差别。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解父母目前的位置才是要緊事。
她啟動掃描功能,果然,在屋内掃描受限,但也夠用了,坐在床上背靠着牆,觀察面前投影出的景象,松了口氣。
秦譯和顧薇分别在她左右兩個房間内,圖上表明還未蘇醒,定位圖手表上,顯示了如今身處的建築名稱,秦昭昭盯着名字呆滞了幾秒——三層敞式星際竹屋。
屋頂沒有任何異獸停留,第一、二層被屏蔽,她所處為第三層,清晰的顯示了構造,這層樓在走廊兩側分列五間相同的小房間。
應該是專門用來關押人的,她對面的兩間屋子,還有兩位昏迷不醒的陌生人。
确認了父母的安全,盤坐在床上,低頭按着腦袋,嘗試理清思緒,為什麼末世會有星際竹屋,是手表判斷錯誤還是有和她相同身份的人在遊戲内購買竹屋?
還是……星際公民?
不,她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系統說這裡距離星際非常遙遠,怎麼會有星際公民來到這個已經變得貧瘠的星球。
在她逐條分析的時候,傳來消息通知,秦昭昭躺倒在床上查看,内容吓得她再次坐起身,城主找她!
閉上眼,連忙回到遊戲,接通光腦上城主打來的視頻通話,百裡玄祁的身影立刻出現。
“城主。”秦昭昭盡量平息焦慮,将剛才撲上來的風尋抱在懷裡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