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還是來晚了。
這裡地方偏僻,巷道狹窄,救護車七拐八繞地來到大樓,諸伏景子早已失去生命體征許久。
降谷鈴子趴在諸伏景子的屍體上哭的撕心裂肺,赤井秀子站在不遠處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毛利蘭眼中含淚地看着降谷鈴子,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紛紛低頭表示默哀。
安室透身旁的氣壓低沉的可怕,沖矢昴一如既往地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戶川柯南不禁回想起剛才他跑上天台看到的那一幕。
黑長發的少女失神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來晚一步的降谷鈴子絕望的趴在天台的圍欄上,一邊喊着景子,一邊哭嚎着。
警方還未到達,為了不破壞現場,毛利小五郎讓毛利蘭将趴在諸伏景子身上的降谷鈴子扶起。
“你為什麼不救她!!!”
“你明明可以救下她的!!!”
“為什麼不救她!!!”
降谷鈴子對着赤井秀子大喊着,她想沖上去抓赤井秀子的領口,又被毛利蘭牢牢抱住身體。
“降谷小姐請冷靜一點!赤井小姐肯定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毛利蘭大聲勸解着。
“你懂什麼!那家夥可是前年網球少年大會的冠軍!如果是赤井的話……如果是赤井秀子的話……怎麼會救不下她!!!”
“你那麼強……你為什麼不救她……你為什麼不救她啊!!!嗚啊啊啊啊啊……”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這一切,沖矢昴則沉默地看向安室透。
伴随着陣陣警笛聲,少女的哭嚎震徹心扉,也震碎了整個夢境。
細密的裂痕一寸寸爬滿整個世界,眼前的畫面在五人眼中悄然破碎。
再睜眼,幾人來到了一處純白的空間内。
【歡迎你們來到世界的夾角。】
一道空靈的女聲傳來。
“是誰在說話!”毛利小五郎驚疑大喊。
随着毛利小五郎的話音落下,一個虛幻的光球緩緩浮現。
【很抱歉隻能以這樣的形态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盡管問我。】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
【我還不能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你們也并不是被我帶到這裡帶的。】
【這個世界的時間線錯亂,導緻了本不該有交集的兩條世界線相交,才使得你們落入了世界的夾角。】
江戶川柯南陷入思索。
“兩條世界線相交……你是說我們今天在波洛咖啡廳遇到的那三名女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線的人嗎?”
【沒錯。】
難怪他們查不到有關那三人的任何信息,原來是來自另一條時間線上的人。
“這件事除了波洛咖啡廳,還有那些地方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安室透想到了一些不妙的狀況。
這種事情如果在日本大範圍發生,不僅會引起民衆的恐慌,若是還被黑衣組織注意到……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世界除了你們五人,再沒有人遇到相似的情況。】
“那位名叫降谷鈴子的女生,是否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安室先生?”沖矢昴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必須要确認一個真相。
“等……”
安室透還沒來得及阻止,光球就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是的。我想不僅是降谷鈴子,另外兩人的身份你心裡也已經有答案了吧。】
如果降谷鈴子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安室透,那麼赤井秀子和諸伏景子……就是指他自己和那名暴露了卧底身份而繳械自盡的公安警察——蘇格蘭。
“果然如此……”江戶川柯南喃喃自語,他想起了世良真純曾經提到過的,當年她在月台上遇到的身為波本的降谷先生、身為黑麥的赤井先生……和那名代号為蘇格蘭的組織成員。
“平行世界的意思是……降谷小姐經曆過的這件事,安室先生也同樣經曆過是嗎?”毛利蘭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确實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不同世界的同一人或許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社會經曆、甚至不同的性别,但他們殊途同歸,都會走向他們命定的結局。】
【就如同諸伏景子,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她或他,都會于十二月七号的天台上,被貫穿心髒而死。】
這句話如同利抓般撕扯着降谷零的心髒,為什麼偏偏是hiro!
“怎麼會……”毛利蘭無法想象,無論那個世界都難逃一死嗎?這也太殘酷了……
“可今天并不是十二月七号!諸伏小姐也并不是在天台上去世的!”江戶川柯南激動反駁。
【時間線是錯亂的,對于這個世界的你們來說,你們是今天白天才剛剛認識她們,但對于另一個世界的她們,和你們的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半年了。諸伏景子從天台墜落後被貫穿心髒,死法沒有問題。】
“什麼……”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狠狠刷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