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正是為了改變他們必死的命運嗎?為什麼你反而勸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江戶川柯南有些迷惑,這人說話簡直自相矛盾。
【命運這種東西,那是可以輕易改變的?改變他人的命運需要付出代價,而我會在代價來臨的前一刻将你們抽離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你們隻有一次改變世界線的機會。一次過後,無論成不成功,世界意識都會注意到你們,屆時為了你們的安全,我會将你們強制送回世界的夾角。】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
江戶川柯南皺緊眉頭,天知道他們剛剛聊天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觸碰到世界線的重要節點。
【隻要你們不刻意去做什麼,世界節點是不會輕易被改變的。】
其實這道女聲真正想說的,是你們這些主要角色不要輕易搞事,尤其是江戶川柯南,世界的主角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整個世界都得玩完。
但這些話怎麼可能直接告訴他們。
安室透則對她話語中的另一件事更加在意,“為什麼說我警校時發生的案件是世界線的重要節點?”
世界上每天發生的案件數不勝數,為什麼刻意強調他警校時期發生的那幾個案件?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說,需要靠你們自己發覺。我隻能告訴你們,改變的機會隻有一次,請你們好好把握。】
江戶川柯南有些急了,“什麼可以改變、什麼不可以改變、機會究竟用在哪,你不打算說說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些問題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安室先生,我想他應該知道的比我更多。】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給了他一個眼神,江戶川柯南愣了愣,若有所思。
【看來你們還有些話要單獨聊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感受到女聲的離去,江戶川柯南轉身用無比嚴肅的表情看向安室透。
“安室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們這次要改變命運的對象,是萩原小姐吧。我記得萩原警官他是在警校畢業後的十一月七日殉職的。”
安室透閉了閉眼,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會将我能說的一切都告訴你。”
“那大叔他們那邊……”安室透好像沒有告訴另外三人的意思。
“那就需要你幫我保密了,大偵探。”安室透雙手合十,對江戶川柯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怎麼可能讓毛利父女知道他的卧底身份?至于FBI那家夥,他就是不想說!讓他自己猜去吧!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
喂喂、現在還瞞着有什麼意義嗎?都現在這種情況了,就不能坦誠一點嗎?
部落的另一邊,除了伊達康子在帶着毛利蘭熟悉住處,其他四人都還聚在降谷鈴子和諸伏景子兩人的樹屋裡開小會。
“那五個究竟是什麼情況,尤其是那個安室透,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好奇怪。”松田陣子越想越不對,“尤其是他看我們的那種眼神……讓我很在意。”
“我同意陣子醬的發言,那個安室透見到我們的時候,那股情緒非常濃烈,是我怎麼也忽視不了的程度。”萩原研子對他人的情緒變化很敏感,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安室先生對我的态度很複雜,而且他似乎很提防這沖矢先生和我說話。沖矢先生今天有好幾次想和我說話,都被他給打斷了。”
“喂、鈴子,你怎麼看。”松田陣子看向一直不說話的降谷鈴子,“你們長得真的很像,他真的不是你的哪個親戚嗎?”
降谷鈴子一直皺着眉思索着,“我也不清楚,安室透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什麼類似的親戚。”
四人一時間陷入沉思,最後還是萩原研子率先打破了沉默,“總之先觀察一段時間吧,把他們放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解決他們。”
這次小會無功而返,萩原研子和松田陣子回到了她們兩人的樹屋,關于這五個外鄉人的事似乎暫且放下了。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晚上實在是無事可做,衆人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準備一起上山捕捉飛飛果。
沒錯,是“捕捉”飛飛果。
“居然真的有會飛的果子!”毛利小五郎表示自己真是開了眼了,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能穿越異世界,見到會飛的果子。
其實說“飛”也不準确,飛飛果生長在如童話故事裡才有的巨型藤蔓上,藤蔓互相纏繞,盤成一棵又一顆巨樹。巨樹的頂端又互相纏繞,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綠網。
綠網間生長着一簇又一簇細小的果子,果子是橙黃色的,每顆隻有小拇指甲蓋般的大小,果子頂上都有片小小的葉子。
衆人遠遠就看到了這片與衆不同的藤蔓森林,還有森林頂端的巨網上密密麻麻的橙黃色果實。
幾人騎着牙白鹿,快要接近藤蔓時,萩原研子大喊:“大家注意!飛飛果很敏感!小心不要讓它們跑了!”
說話間,牙白鹿已經躍到藤蔓跟前,在纏繞的藤蔓間幾個大跳,就輕松跳到了綠色的巨網之上。
橙黃色的飛飛果在牙白鹿躍上巨網之前似乎就預感到他們的到來,已早經各自起飛,分散在高空之上。
“還愣着幹什麼!快抓它們!”松田陣子一邊着急地大喊,一邊控制着牙白鹿躍起,一邊拿着麻袋抓捕飛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