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孩子晚上睡不着覺,我帶着他出來透透氣。”是某個帶着粉毛面具的沖矢昴。
不知為何,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臉上這副面具的耐久度就出奇的高,這麼折騰都沒有任何破損,仿佛長在了他的臉上一般。
“伊達姐姐,我聽剛剛到降谷姐姐說,你母親也是特别特别厲害的人!可不可以講一講啊!拜托拜托!我好想聽!”江戶川柯南繼續發力。
“柯南,不可以這麼沒禮貌。”沖矢昴佯裝阻止。
伊達康子看江戶川柯南這麼感興趣,無奈繼續講下去,
“好吧好吧,我就講講我母親的事情。不過要讓你失望了,這可不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伊達康子擡頭看向夜空,寂靜的夜空萬裡無雲,唯有一輪碩大的明月高懸于頂。
“我的母親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但是她力氣很大,常常揮舞着一根布滿鐵刺的狼牙棒,我一直很欽佩她,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個滿月,是天狼躁動的日子,部落裡的青壯年男性全部出動巡邏部落,伊達康子的母親和部落裡的老弱病殘呆在一間高高的樹屋裡,樹屋門前站着兩個滿是警戒的男人。
“那天晚上,狼嚎聲傳遍了整個森林,到處都是野獸嘶吼的聲音,不知有多少生物喪生在天狼的利爪之下。”
“我們講痱痱果的粉末收集起來,撒在樹屋周圍的樹幹上,以此擾亂天狼的嗅覺,使它們不敢靠近。”
可狼群的數量實在太多,還是有一隻天狼找到了衆人藏身的樹屋之下。
天狼沖上木屋,很快便将其中一名守衛咬死。另一名守衛的口中不斷發出嘶鳴,很快便要堅持不住。
“眼看天狼就要沖進樹屋,可母親居然抛棄了樹屋外與狼群搏鬥的戰士,将樹屋的木門堵死了!”
“天狼很快便突破了防衛,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着木門,并且不斷地嚎叫着,呼喊着其他同伴。”
“最後狼群還是破開了木門,我被木闆砸中腦袋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我的母親已經受了重傷,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才勉強恢複身體。”
“之後我才知道,那次狼群入侵,部落死傷無數。如果那天我母親能第一時間與守衛聯手殺死那隻天狼,它就不會有機會将樹屋的位置通知狼群,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
安室鈴子、沖矢昴和江戶川柯南聽完伊達康子的講述,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聽了那麼沉重的往事。”
江戶川柯南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疑惑開口:“伊達姐姐,滿月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為什麼那天會有那麼多天狼入侵?”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森林經曆過前輩們的清理,已經很難有天狼能組成那樣規模的狼群入侵,所以不用擔心。”
伊達康子再次擡頭看向夜空,明月高懸,如一輪皎皎明鏡,能映出人們心裡最真摯的情感。
“月亮真美啊。”
“說起來,今天也是一個滿月呢。”
此時四人已經走進了部落中心的一處篝火附近,這裡與五個姑娘在部落外圍的樹屋距離甚遠,是聚集了老弱病殘的地方。
此時的篝火旁滿是嬉鬧的孩童,還有坐在一起聊天的老人們。偶爾經過幾個執勤的守衛,守衛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露出了發自内心笑容。
隻有一名守衛除外。
那是幾個小攤販周圍值守的一排守衛中,最邊上的一位。
他眼中閃爍着不似人類般血紅的光芒。
另一邊,諸伏景子、松田陣子和萩原研子還在尋找着一名擁有眼睛刺青的女人。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那個身上帶有眼睛刺青的女人是你們的老客戶吧!”
這是一間賣獸皮的小石屋,石壁上挂滿了各種動物的皮毛。此時的松田陣子正和賣獸皮售貨員對質着。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找那個女人啊?”
“喂、景子,你快告訴她呀!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要找那個女人?”松田陣子看向諸伏景子,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諸伏景子為什麼要找那個女人。
“因、因為……”
諸伏景子回想起那個夜晚,一股血色湧上心頭,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景子……”
“不管怎麼說,我們是不會無緣無故把客人的消息告訴你們的。”店員無奈道。
“這個我知道!我的朋友她隻是一不小心忘記了原因而已,你再不說的話……”
“噢!”萩原研子驚呼。
“我想起來了!
“哈?”松田陣子疑惑看向萩原研子。
“咱們今天白天在訓練場的時候,康子不是提到了她的母親嗎?”
萩原研子正了正神色,回憶起小時候的那場月圓之夜。
“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天滿月,天狼群像瘋了一樣入侵部落……”
“那一次,部落死了好多人,不僅僅是被天狼咬死的,更多的是……”
降谷鈴子的目的地正是篝火邊上那幾個賣着各種手工制品的小攤販前。
用一筐草藥換取了一些結實的麻線和骨針,四人人繼續挑選其他瑣碎的日常用品。
“嗷嗚——”
“嗷嗚——”
狼嚎聲傳來,一頭通體銀白色,眼中滿是血紅的天狼出現在篝火不遠處。
“天、天狼?!怎麼可能!這裡可是部落的中心……它是怎麼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