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子、伊達康子、安室透、沖矢昴和工藤新子進了木屋。
沖矢昴留了個心眼,沒有完全走進屋裡,而是停在玄關處,眼睛朝内掃去。他站的地方剛好可以看清屋内的全貌:房間内滿地都是泥土,地上散落的、櫃子上擺着的、牆壁上挂着的,全部都是磨損嚴重的石斧;屋子裡的各個夾角還零星散落着幾顆腐爛的飛飛果。
伊達康子打量了四周,對木屋内的景象很是嫌棄:“你們這怎麼這麼破?還有這些斧頭是怎麼回事?正常人十年都用不了這麼多斧頭吧。”
“這……”又高又壯,紮着半丸子的秃頭女人卡殼了一下,随後面不改色地回答伊達康子:“這房子是我們爺爺的爺爺建的,這些斧頭也是我們爺爺的爺爺用過的……我們幾個都是念舊的人,從小在這個屋子裡長大,所以一直留着這些東西。”
“哦?是嗎?”松田陣子走近其中一把挂在牆上的斧頭,彎腰湊近,仔細觀察起上面的劃痕,“可你這斧頭上的劃痕不像你爺爺的爺爺那一輩留下的,也沒有怎麼生鏽。倒更像是——上個月,你們上個月還剛用過這把斧頭,我說的沒錯吧。”
松田陣子直起身看向半丸子頭女人,嘴角揚起一抹自信點笑容,露出了她獨有的一顆小虎牙。
沖矢昴突然發覺,松田陣子的長相似乎和自家妹妹有些相像。
“一定就是這些斧頭!我昨天晚上聽到的砍樹聲音一定就是他們用這些斧頭發出來的!”工藤新子指着滿屋子的斧頭大喊。
松田陣子皺了皺眉,自己不是和萩說了把小鬼們帶走嗎?怎麼還闖進來了一個?
這個半丸子頭女人的演技倒是比另外兩人好多了,當面被戳穿謊話卻仍然面不改色:“這是因為、我們一直很珍惜祖輩留下來的遺物,時常保養,因此斧頭才沒有鐵鏽,并且劃痕像新的一樣。至于小朋友說的砍樹,才沒有這回事!我們怎麼舍得用這些珍貴的斧頭開砍樹呢?”
呵,拙劣的謊言。
伊達康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下,“那地闆上為什麼這麼多泥土?你不是說你們很珍惜祖輩留下來的遺産嗎?為什麼你們有精力給斧頭做保養,卻一直不打掃滿是泥土的屋子?”
“就是因為我們把精力都花在了斧頭上,所以屋子才一直沒有打掃的呀!”
“荒謬。”松田陣子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人撒謊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那麼飛飛果呢?”伊達康子問。
“你們不是賣特價飛飛果的嗎?飛飛果在哪裡。”
提到飛飛果,那滿口胡話的女人這才顯出了一絲慌亂。
“飛、飛飛果……”
“……飛飛果都賣完了!哈哈……我們的飛飛果價格便宜質量好,一株草藥能買四個呢!早賣完了!”
這不就露出馬腳了嗎?
伊達康子雙手叉腰,微微揚起下巴,眼中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賣完了?”
松田陣子挑眉,“我怎麼突然聞到一股飛飛果的果香味呢?好像就在這間屋子裡啊。”
“那、那一定是你聞錯了!”女人終于有些藏不住了,悄悄地朝另外兩人使眼色。
該死,剛剛就不應該放她們進來的!都怪那個男人裝神弄鬼!
半丸子頭女人瞪向安室透,安室透若無其事地擺弄着木櫃上磨損嚴重的斧頭。
嗯……數量多,做工也挺好,一斧子砍下去還不會死人,不錯不錯……
好似感受到女人的視線,安室透一個猛然轉頭,波本再次頂号。
“請問有什麼事嗎~”
噫!!!
屋内的幾人還在緊張地對峙着,屋外的萩原研子、江戶川柯南和毛利三人已經美美吃上了萩原研子随身攜帶的小零食。
“沒想到萩原小姐還随身帶着這麼多東西啊。”毛利小五郎感慨着。
眼看春天就要結束,夏天就要到來。氣溫漸漸升高,萩原研子的穿着也漸漸從獸皮轉變成了麻布衣。
萩原研子的打扮一直很花哨,身上挂滿了各種武器和飾品。例如匕首、骨刀、麻繩、羽毛耳飾、狼牙項鍊、五顔六色的小石子串成的挂飾等。
可能因為今天說好的隻是閑逛而已,萩原研子都快要把自己打扮成聖誕樹了。身上居然還有那麼多小零食,她身上究竟是怎麼裝下那麼多東西的?
“因為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嚼嚼嚼),所以才想全部放在身上嘛!(嚼嚼嚼)”
萩原研子握着手中的小肉幹,嘴巴裡一直嚼嚼嚼……
“況且(嚼嚼嚼),要不是我帶了這些吃的(急急急),現在幹等着得有多無聊!(嚼嚼嚼)”
毛利蘭和毛利岚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一起分享着一袋果幹。大概是因為毛利岚還太小,兩人之間的氛圍很融洽,完全沒有安室透和降谷鈴子之間的不自在。
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見面,大概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機會遇見的。
毛利蘭知道内情,因此對眼前這位小男孩很是好奇,忍不住多投入了幾分心思。而在毛利岚眼中,就是遇見了一個很有親切感,也很照顧自己的溫柔大姐姐。
毛利小五郎看着這一幕,心想這穿越可太值了,内心瘋狂尖叫。
江戶川柯南手裡也攥着萩原研子給的小零食,但隻咬了小小一口,就開始看着兩個小蘭發呆,臉上升騰起莫名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