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二位,祝你們百年好合!”
葉羽奚愣怔回神,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紅色本子禮貌微笑:“謝謝。”
看着手裡的結婚證,他還是有些恍惚。
“不、不客氣!”工作人員被葉羽奚的笑晃了下眼,臉被冒上的熱氣燙紅。
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可惜,這個仿若畫中走出的美人已經心有所屬。
而且對象高冷涼薄,氣場攝人。
“走吧。”一道低磁的嗓音傳來,葉羽奚擡頭望向身旁人。
“……好。”他輕輕點頭,跟着男人離開了民政局。
這個男人,是他結婚的對象。
準确來說,是契約結婚。
在十小時前,傅甯珩的秘書找上他,說傅總想與他做一則交易。
契約結婚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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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甯珩的家時天已經黑了,冬天黑得早,周圍亮起的路燈襯得夜色靜而冷。
葉羽奚跟着傅甯珩進了屋,複式的三室一廳空間寬敞,幹淨的一塵不染,裝潢是冷色調的黑白灰。
與屋主人氣質一樣。
“你穿這雙。”一雙毛茸茸的棉鞋遞在葉羽奚面前,雙層加絨,拖鞋上還有一對可愛的貓耳朵。
“……謝謝。”葉羽奚怔了下接過棉鞋換上。
擡頭時瞧見男人穿着的普通黑色拖鞋,他疑惑的低頭又看了眼自己剛換好的、尺碼正合适的貓咪棉鞋。
“你的房間是左邊那間。”傅甯珩冷磁的聲音打散葉羽奚心裡那點疑問。
這雙貓耳朵棉鞋或許是男人買的時候随手拿的。
葉羽奚道了謝,不好意思說道:“我能晚一些把行李拿過來嗎?我得去趟醫院。”
“可以。”傅甯珩朝房間走去,進門時腳步停下,但沒有轉頭。
“你不用一直跟我說謝謝。”
“好……”
他的聲音被關上的房間門隔絕在外。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寂靜,葉羽奚接完電話轉身出了門。
“錦河哥。”葉羽奚剛進醫院就看到等在花園旁椅子上的金錦河。
金錦河是嘉星的經紀人,前段時間來醫院看病碰巧見到葉羽奚。
他看到葉羽奚的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給葉羽奚遞出名片,問他有沒有興趣出道。
在娛樂圈混迹多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但見到葉羽奚時還是被驚豔到了。
葉羽奚是第一個讓他這麼迫切想簽下的人,他沒辦法形容葉羽奚,那是一種美的把所有稱贊美人的詞彙用在他身上都匮乏的程度。
如天山雪蓮,又如清冷明月,他眼尾處藏于眼皮中那顆桃紅色的小痣媚而不妖,猶如點在人心髒中的罂粟。
金錦河尋着聲音望去,笑着站起,看着朝他走來的美人在驚歎的同時還是止不住慶幸。
葉羽奚拒絕他後他沒有放棄,硬是把自己的名片塞給葉羽奚讓他好好考慮。
時間過去三天,手機卻始終沒有葉羽奚的來電,他忍不住又去了一趟醫院碰運氣。
雖然這麼說很不該,但他确實很慶幸那時候葉羽奚的父親急需手術——他申請先支付葉羽奚一百萬的條件讓葉羽奚最終答應了簽約。
趁人之危可恥,可葉羽奚不進娛樂圈那是整個娛樂圈的損失。
“小奚,我和節目組溝通過了,下周一你當飛行嘉賓拍一期。”金錦河道,“先刷刷臉。”
葉羽奚點頭,記下金錦河交代的事後才去了葉父的病房。
葉父被好友下套,公司破産不說還欠了一大筆債。
他們名下的資産都被拍賣抵債,但依舊沒能還清,還有一大筆錢需要還。
現在葉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葉羽奚把事情提前安排好,又聯系了前些天找的護工讓她明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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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
濃郁的消毒水混在空氣中,沾了血的紗布棉團散落,地闆上淌着半幹的血迹。
何秘書看着醫生正在給傅甯珩縫針的手不住在心裡搖頭,手裡拿着文件沒敢吱聲。
“說。”傅甯珩道。
他的聲音很沉,混着些微的沙啞,英俊深邃的臉沒有什麼情緒。
“是、是!”何秘書把手上的文件遞交給傅甯珩,彙報道,“葉先生前幾天和嘉星娛樂簽約了,還遞交了休學申請。”
傅甯珩指尖微頓。
“下周一葉先生會去參加綜藝錄制。”何秘書補充道。
傅甯珩眼睫垂着,濃密的睫毛落下一層陰影,冷峻的臉看不出神色。
“傅總,傷口不能沾水。”胡醫生給傅甯珩縫好傷口,囑咐道,“吃消炎藥的這段時間之前的那些藥要停吃。”
何秘書送胡醫生到門口,在關上門前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在他和傅甯珩失聯的那段時間他猜到肯定有事發生,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而且……傅甯珩傷口是剛處理的,也就意味着在國外傅甯珩看到他彙報的信息就立馬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