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的冬雨在宴會當晚終于停歇,隻餘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水汽,迎面吹來的風潮濕冰冷。
這次的宴會說是慈善晚宴,其實更切确來說這場宴會各懷心思,不少人擠破腦袋想要參加,除了想在宴會結識權勢,還想見見被傅甯珩摘下的高嶺之花。
前段時間冷血狠厲的傅甯珩與破産的葉家聯姻一消息傳出,上流社會當即掀起了一場看不見的狂風驟雨,激起了千層浪。
葉家還沒破産前不少人觊觎葉家唯一的小公子,隻可惜那朵高嶺之花不入世俗,清冷的猶如天上明月。
下流的魔爪從未停止,在等來葉家破産時更是興奮的揮舞着想要把葉羽奚這朵高嶺之花染上髒污,但卻沒想到傅甯珩橫插一腳。
“消息可靠嗎?不是說傅甯珩厭惡與人碰觸?”
“傅甯珩的資産權勢怎麼可能需要聯姻,更何況還是破産的葉家。”
“對呀,怎麼想都不可能吧?以前不是有人想爬傅總的床,還沒碰到傅總就被踹斷肋骨查無此人了嗎?”
“那些貨色怎麼能和葉羽奚比,你是沒見過他本人,美的讓人心神蕩漾!”
“别說了别說了,傅總好像來了!”
“我……艹,他身邊那個是葉羽奚,難怪不近情.色的傅總突然要和葉家聯姻!”
大家的視線齊齊看向宴會門口,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勾勒出葉羽奚勻稱的身形,纖軟的腰肢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奢華的水晶挂飾切割的微光落下,斑駁的光影映在葉羽奚身上,猶如雪山上被暖陽映照的那捧新雪,純潔又清冷。
站在葉羽奚身旁的男人高大挺拔,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淩厲泰然,帶着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感謝各位貴賓參與這次的慈善拍賣會,現在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員穿着一身華麗的禮服緻辭,工作人員将今晚的第一件拍賣品呈上,這才逐漸将一直落在葉羽奚和傅甯珩身上的目光拉回來。
“有興趣嗎?”傅甯珩戴着白手套的手把葉羽奚面前的香槟換成剛倒的新鮮橙汁,說道,“喜歡我們就拍。”
這件拍品是一個瓷器花瓶,起拍價一百萬。
葉羽奚搖了搖頭,他對瓷器興趣不大,況且他隻是陪傅甯珩過來做戲,哪裡有閑錢拍。
他湊近一些小聲道:“傅先生,你不用顧慮我。”
拍賣繼續,在衆人的競價中葉羽奚很敬業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但盡管他再降低存在感還是有很多視線偷偷落在他身上。
或羨慕,或嫉妒,更多的是猶如黏膩毒蛇一般黏在他身上。
在葉家破産後傅甯珩橫插的這一腳讓所有蠢蠢谷欠動的蟲子再次蟄伏回陰暗角落,沒敢貿然行動。
他們沒敢在傅甯珩面前造次,心底的龌龊卻也無法驅散。
明明就差一點他們就能把高潔的月亮從天上拉下,把純潔的高嶺之花染上他們的髒污。
人的谷欠望像是不見天日的泥潭,陰暗潮濕,又泥濘不堪。
沒有人能拒絕擁有天使。
拍賣進行到尾聲,葉羽奚喝着橙汁看了眼傅甯珩,從開拍到現在男人似乎沒有對任何一樣東西感興趣。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歐泊藍寶石,起拍價兩百萬!”拍賣員喊道。
“兩百零一萬!”
“兩百五十萬!”
葉羽奚擡眼看向那顆藍寶石,燈光下閃爍的藍色讓他想起昨晚暖光下傅甯珩的眼睛,隻是男人的眼眸更加幽深。
是深海裡無法形容的神秘。
“喜歡?”傅甯珩問道。
“嗯?”葉羽奚看向大家競相出價的歐泊藍寶石忽而了然,正谷欠搖頭就看見身旁人舉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