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多慮了,傻大姐賣不出去的,據侯府管事說,傻大姐奇醜無比,管事為了讓她不要倒人胃口、吓壞賓客,特批她戴上面紗的。”侍衛乙說。
“是麼,是麼,有多醜啊?”衆人七嘴八舌。
他們決定揭掉她的面紗,一探究竟。
“嘿,那位大姐,我們公子叫你過來!”侍衛甲說。
葉蘭姗愣住了,荀羽決定接納她了?
馬蹄“得、得、得”,邁着輕快的步子靠近。
“呼嗒——”葉蘭姗眼前一片黑暗,她頭上被後面的侍衛套了個裝酥餅的布口袋。
葉蘭姗騎着馬在原地打着旋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行人笑得前仰後合。
葉蘭姗想扯掉頭上的布口袋,志陽一隻手死死按住口袋的一角,另一隻手去揭葉蘭姗的面紗,葉蘭姗趕緊伸手去擋。
她在馬上搖搖欲墜,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氣死我啦!氣死我啦!”比比飛從葉蘭姗袖口飛出,渾身的羽毛都立起來了,尖利的鳥喙紮進志陽座下那匹馬的脖子上,血流了出來。
馬受驚,帶着志陽瘋狂逃竄。
“哎,停下!停下!”志陽的馬很高,是葉蘭姗舍不得買的那種上等馬,摔下來夠他吃一壺了。
葉蘭姗終于扯掉了布口袋,酥餅屑一粒粒從她頭上掉下來。
葉蘭姗眼睛紅紅的,不期然與馬車裡的荀羽對視。
葉蘭姗騎着小劣馬的身影落在了車駕後頭。
志陽的馬還在沒命狂奔。最終,他從馬上摔下來才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車駕進了城,志陽被擡進醫館治傷,他把脊柱摔傷了。他叫嚣着要找葉蘭姗的麻煩,可葉蘭姗又沒有動手。
“死鳥,給我等着!”
葉蘭姗住在了荀羽對街的客棧。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每到一個地方就找尋那個地方的棋樓,賭上三五局,赢點錢當路費。
但是今天她沒去。
她來到荀羽住的那家客棧,這家客棧叫“魚魚魚”,以烹魚著稱,據說一條魚有一百六十四吃。
葉蘭姗點了一壺酒、兩道魚,吃到半途中,她借口出恭,到樓下馬廄找比比飛。
她太了解比比飛了,祂有仇絕不會等過夜。
“比比飛,你不要沖動!”果然,比比飛已經給好幾匹馬放血了。
葉蘭姗把比比飛抓了過來,安撫性地摸了摸鳥背。
“老娘偏不!老娘要咬死他們!”
“噓——”葉蘭姗比了個噤聲。
馬廄旁有人用推車推了一大桶魚過來。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有夥計問。
“放心吧。”有人回答。
葉蘭姗把比比飛揣進袖子,偷摸看起了那些魚。
“魚有什麼好看的!”比比飛又要飛出去給馬放血。
葉蘭姗把祂往袖子裡掖了掖,“走,請你吃魚。”
*
葉蘭姗加點了一道魚,不過她點的是最便宜的草魚身上最便宜的部位,魚唇、魚須、魚眼睛之類的她可吃不起。
隻有包廂裡的客人吃得起。
比比飛沒有計較這麼多,吃得很歡快。
小二們托着餐盤樓上樓下往來穿梭,客棧已經停止招待食客了,專門接待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因那客人點了三道一百六十四吃。
三道就要做四百九十二份菜。
葉蘭姗不用問也知道是荀羽點的。
客人漸漸稀疏起來,隻剩下天字一号樓裡傳來聲音。
葉蘭姗緩步上了樓,臉色漸漸凝重。
天字一号樓裡,荀羽獨坐一桌,一個人奢侈地享用一百六十四吃。
随行的侍衛小厮們已經在外間的桌子上吃了起來。
荀羽端着酒杯,憑欄遠眺,魚魚魚對面的漁船上燭火亮起了。
他正要落座,葉蘭姗從斜剌裡竄出來,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系統提示音響起:“恭喜宿主,任務二完成。”
荀羽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穩穩站着,他的傷已經好了。
他放下杯子,谪仙般的臉上有裂痕,他掐住葉蘭姗的脖子,欺身下來:“葉蘭姗,你為何要三番五次招惹我?别以為這次我還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