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柏惜是被吓醒的。
“呼……呼。”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現實的清醒讓他感覺有了隔閡。
這時候柏惜還在他們宿舍的床上。
冷汗浸濕了背,可他卻并沒有起來。也隻是固執的把頭悶在被子裡,頭發刺得他有點不舒服。他翻了一個身。
“哎,可能最近給自己壓力太大了吧。”柏惜用手糊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不要再去想那些已經過的事情。
他下床。可能已經接受自己要走的現實。所以打算直接放空自己。
“罷了,這種事就不要再想了。”柏惜自言自語地說。
可能因為他要退學了,朵拉頭難的良心發現,給他批了一天假。讓他這一天休息一下。
下了床。
柏惜用雙腳尋找着他的拖鞋,穿好鞋就寫去洗漱了。
他們學校是每間宿舍都有配備衛生間和洗澡的地方。在普高裡已經算得上很好的了。(雖然沒空調)所以并不需要再走出去什麼洗漱房之類的。
他的牙本就很白,最主要的是還很齊。(這就很讓人羨慕)所以柏惜小時候根本沒去過醫院整牙。
“咕噜咕噜”漱完口之後嘴裡的異物感就沒了,感覺清醒了很多。
雖然這死學校沒啥好留戀的,但是柏惜還是收拾的很慢。
聞小言正好是他室友。雖然和他住在一起。但是他要退學這事兒他還不知道。
他頓了頓,想着别讓他擔心。
又打開剛剛整理好的筆袋。
把筆拿出來。椅子拉開。
執筆寫;
道、别、信……
T o 我的好友:聞小言
這件事我雖然還是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和你說,我怕你知道太晚會後悔。雖然也沒有機會反悔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它。
如果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倆估計也沒有見面的可能了。
我……退學了。是我媽媽給我退的,就是前段時間我和墨懷倦傳出去的那件事。說我們兩個是同性戀。罵我們很惡心。
當時朵拉頭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又或是面對你們……
這件事也是我昨天才剛剛知道的。
晚自習下課後,朵拉頭叫我過去。那也是叫我簽字退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