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額角青筋直跳,但伊爾迷根本不在意。
“痛苦,可以用最後成就和收獲的愉悅來抵消。”
“那如果一直努力,一直付出,一直痛苦呢?”你質問道。
“那麼,”伊爾迷用一種平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他自己卻覺得理所應當的聲音,說,“學會從痛苦本身獲得快樂。”
“所以這就是揍敵客的教育?”嘴笨如你,最後隻能如此不痛不癢地頂回去。
但伊爾迷是聽不懂反諷的。
“是啊。要不然我們揍敵客家怎麼會是第一殺手家族呢?”
哦,這的确是事實。
這下你連反駁都找不出依據。
“作為朋友,盡管是地下的關系,”伊爾迷還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我也不希望你活得太過軟弱。”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若學不會享受痛苦,又怎能收獲成功時的喜悅呢?”
“卡朋特,你這樣的家夥,是活不下來的,”伊爾迷警告你,“你必須學會變得更堅強、更成熟。”
“尤其是你還擔任一個家族下任家主的情況下。”
天已經徹底變黑,隻有星星愈發閃爍。
伊爾迷說完話過了很久,你才想清楚組織好語言該怎麼表達自己。
“可我還是覺得,真正強大的人,應該是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抓在手裡的。”
你聯想到富堅在獵人漫畫中的台詞,雖然已經記不具體了,但你還記得那觸及靈魂的共鳴。
“旅途的幸福,收獲的幸福,不管是哪個都要抓在手裡。”
“卡朋特家的理念是,自由且任性地生活。”
“如果你知道獵人這個職業的話……”
伊爾迷打斷道:“但那不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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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類神經元更能記憶讓人感到痛苦的刺激,如此才有益于社群發展,避免自然社會條件下的不利因素。
但因為會更敏感更脆弱反應更劇烈,就說明人類天生适配痛苦嗎?
今夜你是饑餓又疲憊的哲學家。
但最終你還是睡了過去,以期美夢能讓你忘記肉.體上的痛苦。